沈岳桓从没如此温柔的拥抱着她，他的力道很大，拥抱时，也像是要把许知意塞进胸膛里似的，这会他却小心翼翼的，完全不像他。
许知意，也不再像那个许知意了。
”你别这么快决定，“沈岳桓祈求的语气，像秋后顽强扎在四季青的花朵一样顽强，不真切，又不合时宜。
”你别说话了。“沈岳桓又换了个口气，半命令道，他沉默半晌，许知意也安静着。
这不是一次妥协，在许知意眼里，更是一场灾难，一场不知沈岳桓如何处理她的灾难。
而她自己，真的有好好打定注意，想过以后该做如何的选择吗？
许知意否定着，她从没想过，但今晚，她在沈岳桓的好和温柔里愧疚的不能自已，她可以接受他的打骂利用，却受不了他的真心待她好。
大概以前是她心甘情愿，而现在，她已经不再妥协了吧。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顾西洲？”沈岳桓猛地攥起她的手臂，好在他的语气和脸色没那么阴沉，许知意这才有勇气柔声解释。
她摇摇头，“我只是不想让他死，但如果陷入危险的是你，我也不想让你死。我不懂，这是不是喜欢，但一个人心里，怎么能装两个人呢？”
她从顾西洲那里得到了，从前在沈岳桓这得到过的东西，但他比沈岳桓给的更多，更浓烈。
沈岳桓低头，看了自己半晌，“我知道发生了这么大事，你心里肯定很乱，以前，也对我失望过，你先别急着作决定，我们都好好想想。”
他难得比许知意理智，许知意也自然将这话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