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这种好事儿能被他撞上啊!
拾春亲自跟他…求婚诶!
拾春却皱眉:“你不愿意?”
侯远卿马上激动的摇头,他怎么回不愿意!他明明做梦都在想!
只是每次梦一醒拾春就不见了,他好怕现在也只是一个梦。
他还是僵着,怕进一步就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又打回了原型。
拾春却不耐心了。
“那你是愿意还是…不想娶我?”
“我想!”
掷地有声,坚定不移。
拾春眨着眼笑了,缓缓靠近他,又主动拥上他的腰肢,感觉到来自侯远卿身体的颤动,用自己的温柔将他驯化,缓声叙来:“不要害怕,我愿意和你一起走,直至苍暮,直至白头。”
侯远卿不是窝囊废,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自己哪里还不清楚呢?
当即激动的张开双臂主动抱住她,贪婪的想把她更靠近自己一点,也怕弄疼了她,难受得很。
咬着牙点头答应:“好!我们一起走!”
他一直觉得自己挺倒霉的,觉得老天爷应该不喜欢他,所以让他从小与家人离散,当过下人,与狗抢过食,还和乞丐抢睡得地方。
回到候府又整天被嫌弃,觉得他是野小子,是个侯家最丢人的存在。
如今他才明白,老天爷是把他所有的好运都花在这里了。
让他能与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以往的那么些苦他也熬过来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再经历一遍也无所谓!
二人拥抱了良久,拾春也未曾揭下他的斗笠,虽说她不可能嫌弃他,可是这里有这么多人,侯远卿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比谁都要面子。
所以只是牵着他的走到永安面前,看着她,永安还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却见她忽然双膝弯曲跪在地上,面色如常。
“你!”
“拾春?”
永安和侯远卿同时出声,一起看向拾春。
后者轻笑着安慰侯远卿别管,而后大着眼睛看着永安,缓缓道:“郡主说过,将来奴婢成婚会有很多嫁妆,这些奴婢不求,只希望郡主能允奴婢擅自将自己嫁出去。”
永安没有那个女人那么温柔,但心还是好的,弯下身想把她扶起来,不耐烦道:“我又没说不答应,你做什么跪下啊!快些起来再说!”
拾春摇头,咬着下唇,眼睛泛酸道:“只是往后不能再照顾郡主,奴婢有愧!”
“你有个什么愧啊!”
说着忽然放下她的手,跨门进屋。
几人还以为她生气了,尤其拾春,心里面已经开始打鼓了。
郡主失了忆,没以前好说话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
想着,却见她忽然从柜子里拿出来两个匣子,大约有脸那么大的,匣子正面上有两个刻印个,一个是春天的柳条,一个是夏天的荷叶。
一手一个走到门口,将刻着柳条的递给拾春。
高傲道:“你可以打开了!”
拾春接过盒子,却不敢打开,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永安,想从她嘴里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永安却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凶道:“让你开就开!盯着本郡主能有银子啊?”
说着还把另一个匣子扔给止夏,止夏也是同样疑惑脸。
匣子没有上锁,拾春抿了抿唇便轻易将它打开来,努尔伸长了脖子想要瞧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匣子打开来,他瞧见里面放了一张很陈旧的纸,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最上面,最br>拾春一眼也没有看那些珠宝,却红着眼将那张被叠放的好好的纸拿出来,缓缓抬头看着永安,眼泪顺势落下,半句话没有。
却忽然放下匣子,手拿着纸张,弓腰给她磕了个头。
侯远卿也未曾拦着,反而自己也跪了下去,给永安行了大礼。
永安很不喜欢被人磕头,皱眉凶道:“干嘛!本郡主还没死呢,哭什么哭?磕什么头?赶快起来,丢人玩意儿!”
拾春抬起头时眼泪已经包满了眼眶,看着永安浑身不舒服,但心里却是满足的。
“郡主恩泽此生莫不敢忘!奴婢愿来生还能为您效劳!”
那边止夏也早就展开了那张纸,刚展开便知道那是什么了,“啪嗒”一滴泪落在纸上,染了一点水渍,捂着嘴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