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真这么说了,二长老怕是就要生撕了她,她以后也不可能再在学院里立足了。
想到这里,漆竹溪压下心底的慌乱,咬着牙把自己先前编出来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我之前进了后山,就遇上了魔兽,我和我的队友实力不够,在躲开的时候分散了,我独自一人,很难支持下去,于是就想放弃,谁知道走在路上,就看到一丛草药里有一枚标牌,我就想着还是坚持下去吧,到时候我们小队也不算一无所获。”
漆竹溪颤抖着声音说道,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无助显然很能博得同情,看着周围围观学生们的眼神,漆竹溪觉得自己的策略还是有效的,于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弱。
“然后我就遇到了另一只魔兽,慌不择路的情况下虽然逃走了,却也受伤了很难在坚持下去,我就觉得大概是坚持不下去了,就拿出晶石准备放弃……”
“好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没有谁要听,你直接说发生了什么事,别耽误时间了。”二长老听了半天见漆竹溪还没进入正文,顿时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漆竹溪惧怕的看了一眼二长老,赶紧进入话题:“这个时候他们这个小队过来了,说愿意帮助我。”说着,漆竹溪的手就直接指向了何辞镜。
“他们说愿意帮助我,我非常感激,谁知道他们帮我居然只是因为想要抢夺我的号牌,我一个人又受伤了,只能妥协把号牌给他们了,结果他们还不乐意,居然想直接把我扔进魔兽群,好在我当时已经把晶石拿出来了,这才有性命在这里指出他们的恶行!”
漆竹溪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泣不成声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可怜,赚足了周围围观学生的同情分。
二长老洋洋得意的看向何辞镜,眼底的恶意半点也没有遮掩:“你还有什么话要狡辩的?”
“狡辩?谁说我狡辩?”何辞镜不屑的一笑,甚至都没有给漆竹溪一个眼神:“就凭这么个玩意儿的一面之词?我还说我亲眼看到二长老你对着魔兽求欢呢?难不成二长老你真这么做了?”
“贱人!我今天就要让你学会做人!”二长老被何辞镜的挑衅弄的勃然大怒,一扬手就想夺了何辞镜的性命。
“住手!”院长直接镇压住了二长老的出手,然后看向何辞镜斥责了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编排师长?”
“那她有师长的样子吗?纵容一个女人直接污蔑我,难不成还不允许我反击?”何辞镜没有顺着院长的台阶低头给二长老道歉,反而直接提出了质问。
院长顿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他刚才好好的待在办公室里处理公文,就被助手急急忙忙的告知团体赛第二场的赛场出事了,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直觉这件事肯定和何辞镜有关,没有想到到现场一看,居然还真是和何辞镜有关。
漆竹溪看着院长看向何辞镜的眼光里,有无奈也有劝告,就是没有指责,顿时慌乱了起来,赶紧添油加醋:“我当时都主动说了把标牌送给他们,他们就是不答应,一定要拿了标牌再要了我的命。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至于找老师们做主,比赛我自然是输得起,可是同学一场,为什么会因为一场比赛就要夺人性命呢?”
漆竹溪声泪俱下,一副对于同门相残的局面痛心疾首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是受足了委屈。
院长点了点头,顺着漆竹溪的话说道:“你说的没错,怎么样也不该因为一场比赛就要杀害同学的性命,这是不对的。”
漆竹溪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喜色,配合着她还没淡去的委屈悲伤,整张脸看起来滑稽极了。
院长不动声色的看了漆竹溪一眼,继续说道:“只是兹事体大,也不能全听你的一面之词,其余的……”
“可是院长,当时就只有我和这个小队的成员,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做过什么事的。”漆竹溪害怕院长找何辞镜询问,发现自己话语中可能有的漏洞,赶紧出言制止道。
院长却是诧异的说道:“我没有想过这个,我是想说,我在后山安排好了留影石,自然会有留存影像能为我们提供证据,一看就知了。”
什么!留影石?!
漆竹溪如遭雷击,脸色惨白的连连后退好几步,整个人似乎站都站不稳了。
这么大的反应下来,所有人怀疑的眼光都朝着漆竹溪身上投去了。只是说看监控而已,这个人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什么?难不成她刚才说的全是假的?
等到留影石的影像放出来以后,周围的学生看向漆竹溪的眼神全都是满满的鄙视了。
“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居然还和我们是一个学院的,我感觉好恶心啊。”
“是啊,别人小队好心救她,不但不知道感激,还在别人好不容易拿到标牌之后直接伸手要。”
“坐享其成谁不会啊,真正恶心的难道不是她直接推着救命恩人进魔兽堆,只为了给自己争夺逃命时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