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歌真不想再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虽然在莲苑睡了会儿，但脑子也没有清醒多少。
行叭。
回答问题而已，也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
于是她说道：“我知道张言卿会功夫，但他一介商人，又不是什么武功盖世之主，更何况昨天的杀手人数众多，个个出手狠绝，我们俩能活着回京城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她说的多，所以也不会让人觉得她这段话实则是在敷衍。
“那你认为，去那么远的周林村，他会一个人都不带？”霍夜澜又问她。
“她带了啊，马夫，还有我们医馆的一个药童。”虞九歌说道，“只是药童被安排去保护周林一家了，马夫……没能活着回来。”
“他这么关注你，会不清楚你目前在京城的处境？”
虞九歌抿嘴，实在是不想回答了。
问来问去，不就是让她去怀疑张言卿吗？
再说了，就算他不提醒，昨天晚上阿星来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好吗。
虞九歌还是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王爷如果对他有什么怀疑，等明日做完左夫人的事再说吧。”
霍夜澜算是看出来了，她根本就是不愿面对。
真没想到，他们两人的关系会好到这种地步。
霍夜澜心里堵的慌。
“王爷，我可以走了吗？”她这下没急着站起来，而是问了再说。
“去哪儿。”
“张府。”
霍夜澜：……
心里好像堵的更难受了。
虞九歌见他没再反驳，这才站起来，然后施施然的行个礼。
霍安安观察着父王，俨然父王不喜欢娘亲去张府看那个受伤的张叔叔。
但他一时又找不到理由来挽留娘亲。
要是妹妹在这里就好了。
妹妹在，一定能想到办法。
娘亲最后还是走了，留父王一个人在书房，父王甚至都没有说出去送送娘亲。
不过……
父王脸色极差。
霍安安太清楚父王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
他想了想，学着妹妹的样子走过去：“父王为什么不留药仙？”
霍夜澜看了眼儿子：“留她做什么。”
“父王或许多说两句，药仙就不会去看那个张叔叔。”他说道。
“张，叔，叔？”
糟糕，父王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霍夜澜从儿子的几句话中发现了蹊跷之处。
回想种种，霍安安几乎没有机会能接触到张言卿，即使有药村那一次，中间也没有过药仙的出现。
“霍安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霍夜澜正色起来，一双墨眸紧锁他。
霍安安心里一咯噔，感觉眼前的父王又可怕了许多。
他甚至都不敢再去看父王那双眼眸。
见霍安安把脸别过去，霍夜澜这才意识到对他的态度又差点回到以前。
“本王就是随口问问。”他放缓语气，“本王还不知道，你也认识张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