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抬着手，玩着自己的指甲。
漫不经心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既有当日因，必有今日果。你们做了什么，老天爷都知道的。”
见他们还不肯说实话，唐惜宁也不着急，“你们可以慢慢想，我有的是耐心，你们想一天，我就剁你们的亲人一根手指，剁完了手指剁脚趾……要是还不想说，就挖眼睛，割舌头，削耳朵……直到你们肯说话为止……带下去——”
两个人已经被吓疯了。
那老妇人忙磕头求饶，“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大小姐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那老翁也是哆哆嗦嗦地求饶，“求大小姐别伤害他们，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唐惜宁微微一笑，“对嘛，这样才乖嘛……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动粗了，也不喜欢见血。见到血我的心情会很差的……”
她凌厉的眸光扫过两人被吓得煞白的脸，“当年的国公夫人容氏，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我说清楚，若有半句隐瞒，你们这把老骨头被我拆了没有关系，可不要耽误那两个小家伙的性命啊……”
紫芒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可遇到了韩初年的派来的人，这两个人家里还有什么人，她一清二楚。
两人只好抢着开口，唐惜宁嫌吵，命令他们一个一个的说。
临盆时难产，并不是稳婆能决定的，最主要的就是这位老大夫。他一直以来负责照看容氏的胎，听从秦氏的命令，一直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摧残母体，因此容氏在生产时才会无力为继。
唐惜宁是越听越心惊。
这大夫的医术看起来并不到家，看不出来容氏怀的是双胎……
常嬷嬷回府后，向秦氏禀报今日出门一无所获，秦氏这心里越发慌乱，“你确定两边都没有人？”
“老奴觉得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只怕早已经不在了，他们的后人也不会知道当年的事情，夫人您就别……”
秦氏却摇头，“不，这事不对……一定是有人在你之前，就找到了她们！”
常嬷嬷觉得不可能，这两个人当年是她亲自去找的，除了她以外，应该没有人知道，他们住在何处，更何况，她今日出门，并没有人知晓啊，也没有觉得有人在跟踪。
秦氏在房中不断地踱步，想着唐惜宁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想着唐砚的态度。这心里如同擂鼓，偏偏此时没有一个人能给她拿个主意。
唐惜宁就是一块狗皮膏药，粘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这事只怕不能善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怎么想起来，要去调查容氏的死因的呢！莫非有什么人，给她提供了线索？
“常嬷嬷，去让陆氏，过来见我！”
“是。”常嬷嬷倒是也想到了一点门道，这府里除了大小姐，唯一跟容氏有关的，就是她曾经的贴身丫鬟，如今的陆姨娘。
陆氏知道这一日早晚会到来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