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叶晨服了解毒的药丸,直接跳到水里,一直从上流游到下游,却是没发现任何他的踪迹,就在游到刚刚诸葛瑾落水的位置,以叶晨的性格,却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只见水底岸边,被诸葛瑾挖了一个深深的坑洞,叶晨小心翼翼的进去,精神力高度集中,生怕被此人偷袭,过了片刻,地表土层炸开,叶晨黑着脸一张脸从地底冲出来,身子稳稳落到地面。
“嘶……这老小子不愧是斗宗啊,为了活命,耗子来了都没他打洞快。”岱大斗宗看了一眼后,不由揶揄。
只见地表下,却是仅能容纳一人的地道,建在水平面之上,弯弯曲曲,不知道通往何处,既能防备叶晨下毒,又能逃命。
深坑下的诸葛瑾,虽然不是专门打洞的人才,但是,仗着修为,打洞的速度却不知道要甩正宗的人才多少条街,只见右手凝练出钻头,松软的泥土就像豆腐一般,大块大块的往下掉,袖子一扫,就像铁扫把,将堆积的泥土扫向身后,堆积成厚厚一堵墙,就算叶晨想追他,也要再重新打洞才行。
挖了一周弯弯曲曲的地道,诸葛瑾凭借强悍的直觉,硬是重新挖到落水的地方,贴着地面静静倾听了半天,没感觉到一丁点动静,诸葛瑾才松口气。
实者虚之,虚者实之,饶了半天,叶晨等人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挖到才开始的地方,肯定已经被自己引到别处,只要赶紧离开,叶晨等人就休想再追上自己。
诸葛瑾为自己的聪明暗暗自得,但联想到此番被叶晨逼迫到,需要像耗子一般打洞才能活下来的事情,不由的脸色又阴沉如水,狠狠锤了一下地面,眼神怨毒:“小畜生,老夫回去后,一定采取各种手段,将你剥皮抽筋!”
咒骂一句后,诸葛瑾靠在地道的墙壁费劲的喘息,休息了好一会,才恢复些许精力,这次他亏大了,用油尽灯枯来形容也不为过,本来就重伤未愈,不仅挡下叶狂歌的一击,又连番跟叶晨交手,拿不下叶晨后,又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命,已是强弩之末。
若是不好好净心修养,说不定,日后会跌落到斗将境界。
呼吸渐渐平稳,诸葛瑾强撑起身体,砰的一声,冲出地面,头也不回的,像河对岸逃去。
果然如他所料,并没有发现叶晨的身影。
毕竟,经过河水冲刷,身上的香味已经去了大半,地道又建在水平面,有河水的格挡,就算嗅觉再灵敏之人,也闻不到他身上的香气。
至于体内还残留的香味,嘿……他只吸了一缕,便发现不妥,这般细微的香味,就算他自己都已经闻不到,除非叶晨是狗鼻子。
对于诸葛瑾的逃脱,叶晨确实是不知道,他的精神力不可能冲到地底,只有用蛮力,跟岱大斗宗二人,呈扇形将方圆十里之内都犁了一遍,却是没发现诸葛瑾的踪迹。
就在此时,南落雁却赶来提醒,叶晨暗骂一声,牵着那条猎狗,岱大斗宗一路风驰电掣,过了多半个时辰,根据猎狗的指引,很快就找到诸葛瑾。
诸葛瑾生怕被叶晨发现,愣是没顾忌伤势,一路狂飙,等觉得安全,才落到一处山脚,找到一处房屋大小的岩石下,又有树林灌木的遮挡,肉眼很难发现。
叶晨找到诸葛瑾时,这位斗宗大人正在抓紧疗伤,听见低沉的狗叫后,不由睁开眼睛,看到山腰的叶晨跟岱岳,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脸色黑的就像锅底,‘幽怨’的死死盯着叶晨:“老夫跑不动啦,想杀我,你就过来,咱们一块死!”
“呸,就你这条贱命,还想拉着我陪葬!”叶晨狠狠啐了口吐沫,眼神斜睨此人。
诸葛瑾感觉胸口插了一把刀,低沉咆哮:“老夫可是斗宗。”
“嘿……屁的斗宗,被我一名小斗王逼迫到这等地步。”叶晨继续撩拨诸葛瑾,只把此人气的咬牙切齿,把头重重一扭,再也不理会他。
叶晨挑衅再三,此人就是不理会他,叶晨眼珠一转,搬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飞到半空,就像长了眼睛般向诸葛瑾砸去。
诸葛瑾直起身,一拳打爆,但叶晨却毫不泄气,就像勤劳的小蜜蜂,石头就像雨点,凶狠的砸向诸葛瑾。
这等攻击,不入诸葛瑾的眼睛,却被扰的不胜其烦,嘴角噙着黑血,怒喝道:“小畜生,你究竟想怎么样?”
“自爆啊,有本事你自爆啊,我还没见过斗宗是何壮烈场面。”叶晨勾勾手指挑衅,这幅欠揍的样子,恨的诸葛瑾咬牙切齿。
诸葛瑾噎的说不出话,将全身的真气凝聚在丹田,气势不断攀升,冷喝道:“小子,你当真以为老夫不敢。”
叶晨不屑道:“你倒是爆啊,嘴炮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