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很淡,但是里面却冒着明显的寒意。
小女孩不蠢,自然听出谭惜沁责难她没有教养,这算是连着她的长辈一起骂了!
她是怎样的出身?自小被各种人追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训斥,还是当着她最喜欢的子铭哥哥!
当下她就怒了,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双眼睛染上了怒火,“谭惜沁,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不算什么,只是看到祖国大好河山里有这么不懂礼数的小孩子,总觉得要尽一个公民该尽的责任。”
“你……”
“萱萱,”叶子铭伸手拉着小女孩,低头对她摇了摇头,“不许不礼貌。”
被叫萱萱的女孩明显不甘心,但是又不愿顶撞叶子铭,使劲的跺了跺脚,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叶子铭看向谭惜沁,笑了笑说道,“我这人不喜欢藏着事,既然到了这一步,大家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谭惜沁看着他那双清亮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想要躲避的冲动。
不过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小孩子,自然是不可能躲开的,“可是我们现在在度假,并不想谈论与工作有关的事情,所以还是等到上班的时候吧。”
显然,她在拖延时间。
或者说,她隐隐已经知道答案是什么了,只是不敢去碰触。
叶子铭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最后恍然间好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拉着身侧的小女孩离开了。
谭惜沁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却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许久之后,听到身侧男人带着几许阴恻恻的声音,“看什么呢?人都已经看不到了,是舍不得让他走了?”
谭惜沁歪着脑袋看了过去,面上露出颇为好笑的神色,“怎么,这种醋你都吃?”
“你多看别人一眼,我都不高兴。”白演说的坦坦****,没有任何的遮掩。
谭惜沁是既好气又好笑,末了只能挽上他的手臂,“总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有时候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制造各种问题,有时候又像个历经世事的长者能解决所有问题……”
“心动了?”
“不是,”她眯了眯眼睛,眼神里带着些许迷惘,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情绪,“他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似乎很熟悉,可是我又抓不到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母亲那面本身就没有什么亲戚,否则她也不会在母亲犯病时求告无门,只能恳求谭家人帮忙。
可是感觉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越是怀疑叶子铭,她反而觉得越是不安,好像自己犯了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