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中军牙帐,各路头人、族人、酋长等陆续到来,个个都来不及清洗战争的痕迹。
最后一名将领进入牙帐,将战报呈上。啸天看后,“啪”的一声将战报狠狠丢在地上。百里连营聚拢了各路部族共计五十余万人马,未想到还没出师,死伤四万余人。攻城等器械几乎是付之一炬。自出师北隅以来,最惨烈的攻城战,也只死伤万余,擅长的野战打成这样不得不让人震怒。
一名头人将地上战报拾起,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啸天拿过再看,脸色大变猛然起身。“为何没有俘虏?昨日不是传令尽量捉活的,特别是将官吗?一个都没有?”神情惊恐的天赐八卫的狮卫出列禀道,“这群人类相当死硬,就算负伤也宁愿自刎。因此--”“那路人马?”“天禄军。”
“驻守英雄城的那个天禄军?”“应该是。”“他们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早年本王在英雄城有幸会过。怎么有如此战力?不可能。再查。”“是”狮卫令命出帐。
啸天坐了回去,愤怒逐渐的消散,让他若有所思。身边护卫的星火灵冲着众人一挥手,帐中将领们走了个干净。
“王,霜月母子又来信了。不如回北隅看看。自孩子出生,而今匆匆两年了,还未见过呢。”星火灵轻声的建议道。“不征服大地,决不回返。”啸天态度坚决的回应。让星火灵感到万分无奈。
仗,越来越难打,各方面反抗也是越来越激烈。一统天下,疯狂的蛮族中认为不过是梦想的人逐渐增多。不幸的是,有觉悟的只是各部族的高级将领们,他们只占蛮族勇士微不足道的部分。正因为此,啸天发布不杀人类及其它种族生灵,让他们恢复往昔生活,以提供战争物资的命令,迟迟得不到全面的认可。
北隅,还有两枝兽族余部四处作乱。此间,长风国的天雄军与兽族龙旗军让蛮族全军南下举棋不定。南方,一战折损十几万将士,几十个部族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王,战报。”“传。”一名蛮族军士进入牙帐,“铁蹄旧部震魂偷袭了怒吼城,烧毁屯集物质。霜月及小王子下落不明。”“啪。”啸天掀翻桌案,上前扯住信使衣领提了起来。“王,战报。”帐传又传来声音。啸天丢下信使,怒道,“传。”又一名军士进入,看了翻到的桌案及趴在地上发抖的军士,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兽族龙旗军将长羽部三千人马歼灭,神木瞳殉难。”
“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星火灵圆瞪杏目上前。信使将方才的话再次重复一遍,星火灵再也止不住眼泪。“到底是怎么回事?爹是怎么遇难的?”“神木瞳族长在粮队设伏,欲打击兽族龙旗军。不想被他们诱入圈套。若不是蝠人部队及时赶到,怕是连尸首都--”星火灵感觉阵阵头晕,啸天上前扶着她。
福不又至,祸不单行。今日真是应了这句话。“王,战报。”“传。”......
呼伦湖上,六只船正在顺风而行。其中一条船上立着高抚,他一脸凝重。
“将军,他们追来了。”船队后面传来叫喊声,但见二十艘中型战船风帆鼓鼓的正全速而来。“将军,我们船小,跑不过他们。”一名将领上前说道。“拼了吧。”有人建议道。“就是。拼了。”
“高抚,你这叛逆。不想着报效国家,一心只想拥兵自立。快些投降。”中型战船之上,杨长滨亲自高声叫喊着。“姓杨的,论战功,那一仗是你打的?”“就是。我家将军在前方冲锋陷阵,你们杨氏父子就是在后方升官发财。”“克扣粮饷,不发物资,让我家将军领着兄弟风餐露宿为你们卖命。还有天理吗?”
“无名小儿,知晓什么?粮饷是朝庭不发,与我父子何干?”“同是天雄军,为什么你们后方有吃有喝,还想抵赖?”“主将不吃饱喝足,如何统领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两枝船队的人相互叫骂、理论着。
“我家将军只是让你老爹提出向朝庭申请行政权。不过是可以自行征粮。你们父子就诬陷谋反,真可谓处心积虑欲置人于死地。”“杨将军,还跟他们废什么话?反正今日都难逃一死。”“嘿,同为天雄军的兄弟,别怪没提醒你们。今日只拿叛逆高抚,与旁人无关。”“放你娘的狗臭屁。湖畔城将士誓死追随我家将军。”
“蛮族--”“蝠人--”天空之上,一百多蝠人分为三队盘旋着。两只船队的人还未及时防御,蝠人已经发动了突袭。针对小船俯冲两次后,全体蝠人集中进攻中型战船去了。只让高抚等人乘机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