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主请吩咐。”
锦理思索再三,缓声说道:“你和他们说,在公宁殿所发生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
“是道歉还是警告?”
“正常语气,多一个字都不要说,问就是不知道。”
“我记下了。”
锦理轻押了一口茶,“第二件事,清氏的两亿钱票尽快取出来,先拨五千万送给海氏,拜拜码头。”
“剩下的,你再抽走两千万,当做锦园日常的费用,最好可以做点什么,实现利润正增长。”
任东立刻说道:“锦主,此前在锦丰城,我们垄断了本地和周边的方术材料市场,目前是否要收回来?”
锦理眨了眨眼睛,“这样,你派人去一趟徐天的办公室,给他拿点钱过去,告诉他,这是他明年的工资。”
“锦主不打算亲自管理么?”
锦理笑了笑,“有啥好管理的,你告诉徐天,让他好自为之,然后东伯你就可以,着手收回家族此前的产业了,他肯定不会阻挠。”
“哦,对了,”锦理突然想起来债券的事情,“东伯,把那些持有锦家债券的人统计一下,晚上不是准备了一顿晚宴么,贵宾不吃,就请他们来吃,然后在现场把钱都还上。”
任东一怔,还钱到无所谓,可晚宴规格很高,都是山珍海味,给平民吃,总归是不合规矩。
“锦主……”
锦理看出来任东的困惑,也理解他的反应。
毕竟在贵族大院当了一辈子管家,带点阶级优越感的毛病也正常。
“东伯,这些人虽然是平民,但对我锦氏有恩,我要让大家知道,我锦理,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
任东沉默了。
贵族之中,没有人会如此看重平民。
甚至连他这个大管家,都不会。
锦理这样的做法,非常新潮,或许会在央墟,扬起一股不曾到来的风。
而这股风的名字,叫革命。
革皇贵的命,革旧规的命,这将是两种思想的对冲,是水火不相容的碰撞。
任东轻咳了一声,“那……此前收到过一部分伪造的债券,怎么处理?”
说白了,恩人要谢,那贼人呢?
锦理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随手甩了出去。
“啪!”
任东瞥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瓷片,“明白了。”
他刚要离去,又停下脚步,欲言又止。
“东伯?还有事么?”
“锦主,恕老朽直言,清氏一族历来有仇必报,你要小心。”
……
在任东离开大殿的同时,河洛等人小心翼翼地扒着殿门,依次探出小脑袋,偷偷注视着锦理。
“怎么?怕我炸死你们啊?”
听到锦理的话,赋予生率先跑了进来。
她刚要说话,突然想起来锦理此前的表现,嘴边的话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河洛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当中,多出了一份敬畏。
最不会说话的云樵见气氛如此尴尬,眨了眨眼睛。
身为热心肠的他,觉得是时候该说些什么了!
只见他随手拿过来那个被锦理扔到一旁的引爆石,二逼似的问道:“哎,锦理,这玩意到底好不好使?”
河洛立刻转过头,满脸尽是无奈。
“樵哥,有必要这样硬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