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停留在了十九丈八九!
还差一寸便是大帝之资!
不过,却足够了,这已经是元界的最强神王。
这就是元界神王的顶峰。
邢邪,站立在雕像的头顶,漫天的尘埃链条再度肆虐而起,他就如同毁灭之皇一般,享受着饕餮盛宴。
这一次,就连山峰大地都开始瓦解。
血龙和长刀,早已消散。
“十九丈八九...这样歹毒的招数,换来的竟然是逼近大帝之资!”姜星流退得更远了,他们已经不属于这种级别的战斗。
“帝族,何时能够崛起?”轩辕迹摇了摇头。
“继续看吧,”而轩辕痕却眯着眼,望向伫立在雕像对面的渺小身影,“他,还没有绝望不是么?”
“这就是邢邪的底牌?”剑辰带着木氏子弟远远退开。
“应该就是了。”苻柔的目光同样震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天权宫竟然还有如此卑劣的手段。
既然邢邪可以通过这种献祭的方式提升实力,那他的大哥呢?
那天权宫宫主呢?
天权宫又有多少人是这样的种子呢?
“原来又是作弊啊,”林予望着那极度接近十九丈九的雕像,感受着体内细胞再度被召唤瓦解的撕裂感,撇着嘴说着,“帝弘是这般,天权也是这般。”
“这都是你们先作弊啊,我可是被逼的...”林予心理建设完毕,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丝线从体内延展而出,扎入了天空,刺入了大地。
炼狱燃烧!
这里是炼域残垣,到处都充斥着浓郁的血煞之气,那么还有哪里能比这更适合炼狱燃烧呢?
汹涌澎湃的血煞之气源源不断地涌入林予的体内,一个巨大的气旋倒扣在林予头顶。
别人躲都来不及躲的血煞之气,在他这里,竟然如同世间美味。
因为,那煞气不停地被右臂中的残刀吸收,剩下的则是最为纯粹的气血之力!
十七丈!
十八丈!
林予的神府不停地增长。
他本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提升,林予担心这样会让他产生依赖。
这样邪恶的招数,真的容易让人撕掉最后的底线和伪装,变成一只恶魔。
然而,敌人的强大让林予不得不采用极端的方式,若不然就要动用残刀,那样将更加极端。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吸收血煞之气!”一直掌控一切的邢邪,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那是因为对方不仅能吸收血煞之气,而且还能用来提升神府!
“他果然和炼域有渊源!”苻柔看不见那些连接天地的丝线,但血煞之气组成的漩涡确实过于震撼。
这一场战斗要比同帝弘那一场更加惊险,双方都采用了最为极端的方式来提升神府。
一方是献祭了天权宫数百名弟子。
一方则是直截了当地吸收血煞之气。
“我早就猜到他和炼狱残垣有关联!”轩辕痕拍手叫道,“刚刚他的神府只有十七丈,便可匹敌邢邪十九丈七的毁灭之皇。而现在,他的神府来到了十八丈,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
“姜家真的吸纳他为上宾?要不让他来氏族吧,我们双方一起供奉。”姜星流不要脸地对小星星说道。
“滚!”
“接近十九丈九...”昊天尊眯着眼感受毁灭之皇的恐怖,“不愧是天权宫,这一招是我的话,可能要借助宝物现如今的全部力量。”
“哦?吸收血煞之气?他的血龙血脉究竟传承自哪里?为何没有任何记载?”
十八丈的血色城池中,一柄长刀再度凝聚,林予单手虚握,“不知道,这一刀,能否切开你的头颅?”
长刀朝着雕像砍去,虽然所过之处依然有能量在瓦解,然而数不尽的血煞之力仍在持续灌注林予的神府之中。
血色城池,还在增长!
十八丈五!
十九丈!
十九丈八九!
同样是十九丈八九的神府,此刻长刀已经不再瓦解,硬生生地切进了雕像的头颅!
“不!”邢邪一声长啸,留下了他在世间最后的声音。
漫天沙石尘埃开始飘零坠落,这片山头一派末日般的景象。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黑衫青年的身上,以及他头顶仍未消散的血色漩涡。
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一粒微小的银色流光借着尘埃的掩护,远远地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