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即现实...
不一会,林恩面前就摆满了堆着把子肉的炸酱面,配菜有鱼香肉丝、四喜丸子、松鼠鳜鱼、梅菜扣肉等等等等...他脸颊划过一道泪水,又哭又笑,手中握着筷子却一口也不舍的挑起。
两个小家伙却没有这样的顾虑,格雷.尤金早就飞到了林恩身旁,黛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跟过来,格雷在不知道咽了不知道第几口唾沫后他忽然高高提起手中的餐叉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你慢点,我也要!”眼看着四喜丸子就剩下一个,黛米.尤金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暴力的夺过哥哥手里餐叉,动作优雅,下手频率可一点不慢;
几道菜的味道全凭林恩的想象,他也不敢保证两人吃到的就是纯正的味道,毕竟记忆总是带着些偏差的,对待食物味道更是如此。
他笑着在一旁看着两小只,仿若看见当年凑到姥姥厨房案板前的自己。
在艾尔莎的努力构思下,一架黑白放映器逐渐出现在众人围坐的中央,一面巨大的白布挂在林恩身后不远的位置。
放映机开始工作,随着胶卷的自动填充画面出现,N先生,安托万.尼赫迈亚很是新奇的打量着这架机器,他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
艾尔莎小姐的所放映的都是她此刻在回忆的画面,因为是记忆所以有很多处画面的角落会发生模糊,甚至扭曲。
画面里,有带着防毒面具,将全身包裹在金属薄片里的医生在给病人身上涂抹着什么,有南港空无一人的画面,有海上列车车站围堵的一面面人墙,甚至有人趴到列车顶上想要逃离的画面;
林恩还看到熟悉的北港,民众争相抢购什么东西,离近了看竟然是肥大的水蛭爬满了木桶,林恩霎时如触电般浑身颤了一下,他对长条、滑的东西有种天生的抵抗意识。
在将要结束时,他看到了玫狮街,每栋房子的窗户中都有白黄色掺杂的烟雾飞出来,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都是烟雾,这一瞬间他都分不清楚这里是夏托里尼还是被调侃为雾都的克里夫恩。
最后一幅画面是在西区的西恩教堂,林恩在那里参加过夏托里尼处决小队的集体葬礼,当时是由维罗妮卡红衣主教主持,当下正在看的画面中也有她的身影;
在艾尔莎的视角中教堂的每个角落都被信徒填满,维罗妮卡主教为他们分发饮用水和面包,身后紧跟着一位神甫为领到面包的信者抹上一勺果酱,然后将右手放在他头顶,低声默念祝福。
艾尔莎一边播放一边解释:“大部分普通民众当然不可能意识到诅咒的力量,他们将这一情况大多归类为生物学上的灾难,与宗教学上属于神降下的惩罚;在诅咒面前任何的物理防护手段都没有作用,比如那个像胶囊一样的铁甲罩、防毒面具甚至氧气瓶等等都没有作用,被污染是迟早的事情。
情况最严重的是北区,那里的生活条件相对很差,人口密度更大,感染的人数一天比一天多,根本控制不住,情况越来越危急,我甚至已经见到有什么都不懂的巫医混合药草、洋葱、切段蛇肉,然后为擦拭患者身体,还有一些老人提出饮醋、服用碾碎矿石、混合砷剂、水银吞服那会致死的东西;
一位经历过克里夫恩30年前大瘟疫后来搬到这里的老人在市政府的广场前立起一架等人高的牌子,很大的单词写着:“水蛭!使用水蛭来吸血,毒东西在血中,运气好使用这个方法会得救!”
因为他的话,夏托里尼市面上所有的水蛭都被横扫一空。
除此之外,没有主意,更没有抢到水蛭的普通民众都自发的在家里各个房间内烤火驱逐“寒气”、烤制药草烟熏房间消毒。做完这一切他们就前往教堂,整天的呆在那里祈祷、苦修,认为神的领域不会被侵染。
在这事关性命的时刻,无论是码头的工人,路边的洗衣女佣,还是大房子里的老爷夫人,都缩在教堂的角落,甚至大门外或者墙根底下,裹着厚被子等一切可以御寒的东西。
他们整天等着神甫给他们分发面包和果酱,至于红酒...披着昂贵法兰绒的老爷们都没有心思惦记了,不仅没有红酒,因为疫情关系,港口临时决定不再接受船只进港,夏托里尼将面临物资紧张的困境。”
听完X小姐的介绍,林恩不由庆幸,还好自己早就和亚历山大先生打好了招呼,并在妈妈和梅米身上刚出现诅咒的当晚就及时的拔除。
夏托里尼出现传播是他早预料到的情况,甚至是他纵容的结果,毕竟那么多人曾经登岛来找自己治疗,过程中总会有可能将正在折磨他们的东西传播出去,而他又没有将这件事及时告知四叶草,甚至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因为根据自己对那枚蕴藏诅咒力量的小球理解,被传染过的人不会发生二次传染,所以他才没有在后续的发展上多费脑筋;
毕竟隐秘世界除了自己还有教会甚至王国,事情闹得越大才越能快速的解决不是吗,自己当时一个1阶使徒都能轻易解决的诅咒,他不相信这对王国的那些大人物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