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苏晴将披肩紧了紧,脸色有些难看,是呀,一个精心打扮的女人孤身来夜总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来做什么。
只是在她面前她气势不能输,昂了昂头,道:“人生不就是要懂得享受吗?像你这样的,年纪不老却打扮得同老妇人般古板,就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老公受得了你吗?”
说着还故意在她身上的那套黑色制服上打量,刻板的套装,高盘的头发,再加上好鼻梁上的黑框眼睛,哪里还有二十年前的娇柔可言?
只是宁夏没有反驳她,眸光落在桌前,苏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是一个相框。
苏晴侧身,便看到里面是一个全家福照片。
女的正是宁夏,一袭暗红色长裙站于一旁,身边是一位中年男人,身材适中,长得并不算英俊,只是眉眼中带着一抹凌厉。
他怀里抱着一位年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笑得萌萌的,很是可爱。
苏晴正看得起劲,相框被宁夏转了个角度,让她目光再无法触及。
宁夏站起身,对着苏晴开口:“这次来我是有事相求!”
苏晴原本奚落的眼神也恢复了以往的孤傲,双手交叉于胸前,身子向后退了几步,直接坐在椅子上,“我没听错吧?你何时这么谦虚了?我记得上次见你时还是咄咄逼人的很呢!”
宁夏看着苏晴傲慢的姿态,并没有任何怒意,“之前的事都过去了,何必再斤斤计较,当初我也选择退出,成全了你们,如今你们家庭幸福,你又何苦再旧事重提?”
看到苏晴虔诚的态度,苏晴才好受了些,“算你识相,说吧,有什么事让你能舍p;宁夏从办公桌走出,缓缓走到苏晴跟前,坐下,“我想知道有关我当初生下的那个女孩的消息!”
话音刚落,苏晴原本好看些的脸又阴沉下来,再面对宁夏时语气丝毫不客气:“你这问的什么问题?你的孩子是你生下的,你现在倒要来问我?搞得好像我夺走你的孩子,搞得你们骨肉分离似得。”
面对对方的冷言冷语,宁夏依旧降下身子,语气中尽是愧疚:“我知道,当初是我年轻气盛,对韩江怀恨在心,才一怒之下次她的女儿抛弃,只是现在我后悔了,二十多年在愧疚中度过,你也是一个母亲,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怜悯,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苏晴吃惊宁夏的这份执着,忍不住对她再次打量过来,“我有点不明白,即使你不要孩子,你要问的人怎么排也排不到我吧?还有,你要真是愧疚怎么没见你找你女儿呀?”
如果你真的将那个害人精接走,她也不会到我们家搅得鸡犬不宁了,苏晴扶额。
“我试图找过,只是毫无结果,再说,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为了这事再和韩江有任何牵扯吧?”
宁夏语气低落,看上去那股忧伤是真的。
只是在苏晴这里,她只是自作自受罢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她说的对,她确实不希望她和韩江有任何往来,更不能接受因为她们的女儿。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希望你和韩江有任何牵扯,你最好记住了,只是你的女儿,”苏晴盯着她紧张地目光,声音顿了顿,道:“我们也不知道!”
是的,虽然一开始她希望她将夏绵绵带走,这样就能远离她的视线了。
可是她现在也看得出,宁夏过得不错,如果带走,那她岂不是要好好补偿夏绵绵?
一想到夏绵绵被呵护,过得好,她浑身不舒服。
既然这样,不如不告诉她,夏绵绵还是留在她的眼皮子低下,有空了折腾折腾,出出心中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