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既然是陈绥的女儿,为何又不是来帮陈绥洗脱罪名的,反而像是要将这罪名给扣死的样子啊!
要知道,这个案子,之所以怀疑慕少杰,便是因为这陈绥的身上,有疑点。
本应该在武安军之中的他,却出现在了工匠队之中。
所以,所有人都怀疑这是当年慕少杰为了筹划这一次刺杀,埋下的伏笔。
荒皇也正是如此,才让慕少杰下狱,要求彻查此事!
一直以来,陈燕然查案,都在追查那些工匠。
这是默认祭坛地下的通道,乃是陈绥所留,默认陈绥是刺杀荒皇计划之中的一环开始的!
可是,要林彻看来,此案,最为紧要的,不是顺着这个名单去查,谁有可能动了手脚,谁与陈绥之间,有着来往。
而应该去查,当年的陈绥为何没有进入武安军之中。
想要为陈绥洗脱身上的罪名应当如此,为慕少杰辩解,也应当如此。
若是陈燕然真的是陈绥的女儿的话,应该早就想到这些了!
“难不成,真的是一个巧合?”林彻在心中问道。
然后静下心来,继续向着后边看去。
越看,他便越是心惊。
没错,这封信就是写给陈绥的女儿,陈燕然的。
而且,信中也已经将当年陈绥为何没有进入武安军的原因给说清楚了。
当年的陈绥,知道进入武安军,其结局必然是九死一生。
加上对于自己那已然出生,却从来未曾见过面的女儿,恋恋难忘。
故而,机缘巧合之下,逃脱了登记,没有进入武安军之中。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
与武安侯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故而,若是信上所写的是真的话,陈绥就算是真的在修缮之时,在祭坛之下留有密道。
那么,多半也不是受了慕少杰的指使。
林彻收起书信,眼睛微眯,开始思索起来。
他在想,这信到底是谁人给他的!
而给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不成,就是想要告诉自己,慕少杰是冤枉的?
“难不成,这是慕少杰的手下给我的?”林彻低声喃喃道。
不过这念头,很快就被他给否认了!
这不可能!
毕竟,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册子上的名单,才是真正在祭坛之下动手脚的人!
若是慕少杰的人,已经掌握了这么明显的证据了的话。
又怎么可能需要借自己的手,告知荒皇?
若真是如此的话,此时这册子与书信,早就给了荒皇了!
可是,不是他们的话,又是谁呢?
又是谁这么无聊,给自己线索呢?
难不成是真凶的挑衅?
林彻再度摇头。
这还是不可能!
因为,这若真的是真凶的挑衅的话。
自己完全可以根据这册子,揪出幕后的真凶来。
这不是挑衅,这是找找死!
“到底是谁呢?”
“这陈燕然,到底是不是陈绥的女儿呢?”
“若真的是的话,陈燕然此举,又是为了什么?”林彻低声喃喃道。
不过也只是想了一小会儿,便不再去理会了。
这事情,他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管。
反正自己就跟着陈燕然,将这日子混过去算了。
至于这册子与书信,林彻准备当作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将其收了起来。
如此想着,林彻转身,向着屋子之内走去。
“大……大人,你怎么进来了?”
林彻刚刚走进屋子,陈燕然目光有些闪躲的说道。
那样子,仿佛是被林彻撞见了什么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林彻开口问道。
向着四周看了过去。
只见到不远处,有一具尸体,被钉死在了房梁之上。
其手指的方向,有着一个桌子,桌子之上,放着一本小册子。
与自己刚刚在外边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林彻不动声色,准备过去将其收起来。
只是,比他更快的,乃是陈燕然。
“大人,你怎么进来了!”
“你先出去吧,此地脏乱,还有凶手来过,不适合你待在此处!”
陈燕然一边说着,一边将林彻向着屋子之外推去。
等到林彻走到门口之时,这才发现,桌子上的那本书,已经不见了。
显然,已经被陈燕然给收起来了。
而林彻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册子不止一本,也不止两本。
而是三本。
刚刚自己进来,陈燕然之所以那般的惊慌,便是因为,她发现了一本册子。
如今推自己离开,也是因为她发现了这第二本册子。
她不想要让自己看到这册子!
难不成,她认识这册子之上的人?
亦或者说,她与册子上的这些人,拥有一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