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带着薄茧,有点糙,楚倾袖吓了一跳,差点没把茶水打翻。
其实男人的这一小动作在外人看来无足轻重,均认为触碰是难免的,谁也没在意,但只有作为当事人的楚倾袖才明白其中的端倪跟故意。
一旁看着的楚唐平差点没吓得晕过去,但瞧见宫沧诀并不在意,一口气才提上来。
“当初父皇指婚指的就是两家的嫡长女与嫡长女,若我们不将楚倾袖接回来,这才是欺君之罪啊。”长公主解释说,真以为宫沧诀当真的为了婚事而来。
宫沧诀似斟酌片刻,却望向了楚倾袖:“你怎么看?”
众人下意识震惊望向楚倾袖,殿下这是在问她的意思?
对面坐着的是能主宰人生死的主儿,楚倾袖心里再强大,也不过是从和平盛世穿越而来的女孩,面对那个犹如皇帝的男人,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她捏了捏不满汗水的手心,道:“婚姻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倾袖一切听从父亲的意思。”
男人颔首,孤傲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如此甚好,可方才你们在闹什么,还未进入院子就听见你么你的吵闹声。”
楚唐平紧张的将事情一一道来,不过楚倾袖却不觉得他是真的为了林氏的葬礼又或者长公主的事儿来的,谁都知晓,当今的太皇太后跟长公主的母妃在还是嫔妃时就是敌对关系,自然而然长公主与这位摄政王感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有些自作多情的怀疑,摄政王此次前来,是为了她。
当时他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在朝上只手遮天、不可一世的摄政王,怎会被人列为钦犯捕杀,是在令人那难以捉摸。
“如此简单的事,你们何须再次吵吵嚷嚷,那便让楚正丽守夜诵经祈福吧。”宫沧诀到,冷硬的声音,宣布了楚正丽接下来的明钰。
还在痴痴地望着宫沧诀的楚正丽一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长公主急忙道:“鬼神之说并不可行……”
“不可信长公主又何须特意将宫廷的法师请出来,你这一席话,岂不是在质疑历代壹朝皇帝设立太史阁?”宫沧诀冷声道,面色骤冷,强势逼人,气场似乎能将人席卷撕成碎片。
长公主咽了咽口水,依旧想为自己的女儿争取,但苏嬷嬷抢先开口:“殿下说的是,我们二小姐定当遵从”
“苏嬷嬷……”楚正丽不依了,林氏算什么东西,也配她为她守灵,而且还是彻夜不眠。
“你对于本王的话,有何意见。”他淡声说,看向楚正丽,黑眸分明写着,驳我者死。
楚正丽不敢说话了,长公主也不敢有任何异议,方才争论不休的事情,顿时有了结尾。
宫沧诀驾到后不久就离开了,来的突然,走的也很匆忙,仿佛是真的为了长公主而来,可长公主被变成续弦,他也没有问罪楚家。
众人谁都不知摄政王此次前来的目的,就连楚倾袖也百思不得其解,作为天下主,宫沧诀应该没有这么闲才对。
宾客陆续离开后,楚正丽即便再不情愿,也要开始她的诵经祈福,哭哭啼啼的,楚唐平看着就心烦,长公主多次求情也无用,后来他干脆就去了二姨娘的房里。
长公主心疼老二,但也担心老四楚赫兰,楚赫兰明显是被吓坏了,一直在哭闹,服了安神汤也药效不大,忙碌了一天的长公主几乎要瘫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