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桐想了想,说:“不然你提前跟娄翰尉成亲吧,虽然娄翰尉混蛋,但到底有个嫡妻的名分,侯府地位也尊崇。若是跟了宫沧诀,别说嫡妻,就连名分也难说。
一旦你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宫沧诀可能也就死了这条心,碍于侯府的尊荣跟功劳,应该也会放了你。”
“不会的,宫沧诀不仅不会因此放了我,更极有可能恼羞成怒,到时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楚倾袖摇头,这做法她想都不敢想。
宫沧诀不是什么君子,更不懂什么是礼义廉耻。
尤桐苦恼极了。
楚倾袖说:“你无需替我担心,我现如今也找到了门路,如果成功,我应该就能彻底的摆脱宫沧诀了。”
尤桐叹气:“希望如此吧。”
末了她还问了楚倾袖的计划。
楚倾袖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楚倾袖心情都不是很好,看着宫沧诀那枚躺在她梳妆台前的玉佩,更叫她生气。
不能再犹豫,计划……应当安排了。
竖日上午房大夫按时来起零斋,给她讲解了较为复杂的一些医案,但楚倾袖频频出神,心不在焉,好几处叫她都没回声。
房大夫耐心用尽,一戒尺落在她手臂上,严厉的训斥:“想什么,为师再给你讲解你听到没有。”
楚倾袖疼得蹙眉,也才回神,下意识叫了声‘师傅’。
“你到底在想什么。”房大夫生气了,“这个案例十分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诊错,诊错脉变回下错药,你知不知道,一两偏差的草药都很有可能致死。”
楚倾袖知错,不敢说话。
房大夫虽恼怒,但也是真的疼她,训了好会儿后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心不在焉的,你平时不是这么不懂事。”
一提,楚倾袖忽然就红了眼眶,她很用力的忍耐眼泪,咬了咬唇,到那还是难以控制眼泪掉落。
房大夫一愣,心软又严厉道:“哭什么,为师问你话。”
“师傅……尤桐知道了,知道了我跟宫沧诀的事。”她眼泪像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声音都变。
房大夫神色复杂,终究是瞒不住的,他叹了口气,心疼的抱了下楚倾袖。
房大夫知道她徒弟是个十分自尊心强的女孩儿,否则也不会拼了命充实自己,把自己累的不像一个女孩儿。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楚倾袖泪水就跟开了闸一样,哭的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儿。
她不是脆弱爱哭的人,除了被宫沧诀欺负,她几乎就没哭过,更别说当真别的的面,但她能觉出,师傅是真的疼爱她,心疼,让她有哭泣发泄的勇气。
房大夫叹气,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心里却默默的有了打算。
哭过后,楚倾袖觉得心情好多了,虽然眼泪无用,但却也是一个发泄口,这也更让她笃定要将计划事实到底。
过后,楚倾袖让小羽摸清了娄翰尉进宫的时间,以及师文江进宫的时间,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等一个契合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