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跟水荫下意识想阻止,但却被楚倾袖拦住,带着他们退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小羽很担心:“使臣好像很生气,两人不会打起来吧。”
水荫也说:“是啊,我们还是看着点吧,万一……”
“不会有万一。”楚倾袖说,“男人刚强,关心跟打招呼的方式总是不一样的,要是仲阎对阿祖来个抱头痛哭,我倒是忧心了。”
两个许久未见得人,整整谈了一个多时辰,楚倾袖待在马车都快睡着了,后来,仲阎黑着一张脸回来,脸上也挂了彩。
她懒懒的伸了懒腰:“好了,该回宫了。”
回宫路上,仲阎心情都很沉重,生气中又带着几分焦虑,他最后对楚倾袖道:“你能帮我劝劝易瑾吗?”
“不能。”楚倾袖几乎都没考虑,“这是他的事,我无权干涉,只有尊重。”
“难道你想她就当个逃兵,不为自己母亲讨公道,不面对曾经已发生过的事情,一辈子就像藏在阴暗裂缝中的臭虫一样过活吗?”
仲阎言辞激烈,“作为朋友,你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
“可问题是他现在并没有这个觉悟以及斗志去完成你所说的那些,时机未到,与其强迫他,倒不如让他自己慢慢领悟,时机到了,他自然就回去了。”
他说的楚倾袖怎会不知道,只是如今阿祖没有这个打算跟斗志,回去南国,他就必须步步为营,可他现在的状态,那里有一点想为自己以及他的母亲争取。
仲阎听不进去,在他心里,这都是楚倾袖的说辞,她就是想留住沈易瑾为自己办事,真的自私极了。
一回到皇宫,他气愤不已的扔下了楚倾袖离开。
楚倾袖摇了摇头。
后来,仲阎又在壹朝带了三天并启程回国了,姜雅婷作为家人子赐给当今的南国可汗,封为仪阳公主,随仲阎一起回朝,而枣美公主留京,择日与宫沧诀成婚。
临行那日,枣美公主哭的稀里哗啦的,梨花带雨,特别有美感,但怎么看都绝对是在装模作样,楚倾袖在人堆中,却瞧见了在人群中的阿祖。
阿祖乔装打扮过,眼眶微红。
其实后来仲阎也没少找楚倾袖,但是楚倾袖的回答跟那日的一样。
一个人,若没有下定决心却讨要、复仇,那怎么步步为营,到时也不过罔顾性命。
仲阎启程回国后,枣美前一秒还哭的眼泪汪汪,下一秒就跟没事人似的,她扒拉跟在宫沧诀身后,但宫沧诀似乎没什么耐心对她,回了皇车,枣美想跟着上去,却被伏夜拦下。
伏夜说:“这是殿下的皇车,除殿下外,旁人一律不可上,就连相爷也是如此。”
枣美咬了咬唇,当众被拒多少尴尬,也不敢自讨没趣,悻悻回了马车。
仲阎走后,之后几日,枣美简直放飞自我,许是头上没人压制的缘故,十分胆大,任意在宫中肆意大骂宫人便也罢了,听说还御花园太皇太妃最喜爱的牡丹给摘了泡花瓣澡。
太皇太后因此很生气,但宫沧诀无意理会后宫之事,交由太皇太后处理,但太皇太后与太皇太妃不合,在这仲阎也刚启程没几日,她也不好责罚,只不痛不痒的申诉几句也就罢了。
楚倾袖伤好的差不多,林师傅严厉要求楚倾袖会骑射场练习,楚倾袖自然不敢违背,听话的不西蒙。
林师傅:“你没有武功底子,这年纪学武太迟了,力量也不够,我就教你些技巧性的功夫,逃跑用可,但千万不可逞强与人对打。”
楚倾袖点头,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