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她还是旁人,都觉得宫沧诀是冷傲又强势的人,这样的人,也会有如此脆弱不安的时候。
“可是你知道吗,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受不了一夫多妻。”楚倾袖心情低沉,声音细小的跟蚊子似的,她也是骨气很大的勇气才道出口的,“我不是好人,还是个善妒又小气的人,你要是娶了我,你的宅院以后都不得安宁。”
“若本王只要你呢?”宫沧诀深深地看着他,眸底似有万千星辰,深情如墨,“本王从始至终,都只想要你一个。”
楚倾袖错愕,实在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出自于他。
可男人的话能相信吗,多少男人承诺一生一世,真心不弃,最后还不是另寻他人,各种欢愉。
楚唐平就是个例。
她还是摇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胡说,本王与你是天造地设,绝无仅有的恋人。”他烙印在她腰上的手仿佛重了几分。
楚倾袖没有说话。
这次,宫沧诀没有勉强她做出回答,因为他只能听到肯定的答案,他愿意等,等他的小东西产敞开心扉的那天。
宫沧诀之后留她在了宫殿,楚倾袖想走是走不了的,硬生生的又被他折腾了好几个时辰,疲倦又一身热汗,被弄得浑身酥软。
楚倾袖想,若以后真有这么一天,她真跟宫沧诀做夫妻,一定会被弄得苟延残喘。
竖日,楚倾袖是用完早膳再回去的,宫沧诀要上朝,还硬是用步撵送她回去,虽也不担心外头的人瞧见,但他也不嫌腻。
小羽跟水荫一直在梅林所等她,小羽说:“今儿一早,尤桐郡主来找您。”
楚倾袖顿了顿,摇头:“是来拜托我什么或者是打听安崇的消息吧。”
小羽指着旁桌小山似的不平:“她想拜托小姐将这堆东西赠与安家。”
“安家可承受不起。”楚倾袖冷淡道,“你差人送回去,就说安崇那边我会大殿,不需要她费心。”
以安崇的脾气,再穷也不会要,从他被拉下场主一职后,他就知道,越是跟尤桐有所干系,他就越危险,只是作为平民,郡主的话,他也不能不听。
小羽点头,但依旧忍不住说:“小姐,您真的不打算跟尤桐郡主和好了吗,其实以她在宫中的宠爱跟地位,能省去许多麻烦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楚倾袖淡漠说,但对于这份逝去的友情,她也心痛,可宫沧诀说的对,尤桐与她不是一路人,勉强相处,只会平添难过跟失望。
楚倾袖让水荫送回去,水荫亲自去送,更为能表达她的意思,至于她……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她去了太医院,刚取了些药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太医院东张西望,后来才瞧见太医令很苦恼的坐在外头的大树下。
楚倾袖转了转眼珠子,走去,微微作揖后道:“太医令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