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害我多次,我母亲也是死在他们手里的,就算他们被剁成肉酱我也绝对不会可怜他们。”楚倾袖说,“只是看着楚赫兰可怜,所以便多嘴了一句,其实也就让他们免受些皮肉之苦罢了,而且楚唐平不可能真的活活打死他们。”
“你怎么老是心软啊。”二姨娘不满说,“我其实早就发现了,你这人着的是……”
她叹了口气。
楚倾袖并不是心软的人,只是楚赫兰没有伤害过她,又是个孩子,所以也不想将她父母姐妹的恩怨实在在她的身上,只是帮说句好话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姨娘说:“你这样迟早的吃大亏。”
楚倾袖耸了耸肩。
眼下二姨娘临盆的日子也快到了,楚倾袖替她把脉,胎相安稳,也没有任何胎位不正,只要细心等待临盆的日子就好了。
后来两日,长公主都一日三趟的去相府拜会,但相府的人都闭门不见,碰了一鼻子灰,但为了女儿,她不顾脸面,风雨无阻的继续去见。
楚倾袖听说,其实长公主有找过太皇太妃主持公道,只是相府那边不承认楚正丽的孩子是他们家的,太皇太妃也无可奈何,总不能真的为一个外孙女跟相府撕破脸。
太皇太妃在朝中的人很多,其中巨头就是相府,她不可能完全开罪相府的,而相府,也是真的看不上楚正丽,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娶、不承认,楚正丽日日砸在闺房里大哭,长公主仿佛也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水荫得意洋洋的将这些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楚倾袖,这都是她打探而来的战果。
楚倾袖听着,却是在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信。
水荫好奇问:“小姐您在看什么?”
“看信,是师傅从南沟给我寄过来的,前天,他们已经顺利到达了南国,并且跟仲阎接头了。”楚倾袖微微一笑,看着他。
“真的?房大夫他们真的……”水荫欣喜不已,迫不及待夺过楚倾袖手上的信封来看。
“太好了,太好了……”水荫闭眸将信封捧在胸前,猛地送了口气,仿佛担心许久的事终于尘埃落定,“小姐,你也别太想房大夫跟阿祖了,壹朝到南国,虽然远,但走水路也就两天两夜的路程,您要是想他们了,奴婢可以陪您去的。”
“你是想房大夫了?”楚倾袖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害,毕竟都相处组合么查过时间了,自然是有点想念的。”她抿着嘴角的笑意,一脸幸福。
楚倾袖看着他,眼眸深邃,微笑着,她忽然往桌上放了一张船票:“既然想见他们,那便去吧。”
水荫疑惑不已,瞧见那张船票居然就是今天的,万分不解:“小姐这、这……”
她说不出话,但看上去也是心动的,最后还是说,“水荫是小姐的奴婢,小姐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哪能擅离职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