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严重吗?”沈清宁看向她的腿,关切询问。
徐与沐如坐针毡,觑了眼受伤的腿摇头:“不是很严重。”
沈清宁点了下头,没有再接着说。
空气像凝固了似的,徐与沐却觉得像有千万把刀子刺向自己,把她剔得体无完肤。
“小徐,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沈清宁抬眸看向她,说话的语气依旧温和,听不出半分怒气。
徐与沐呼吸凝滞,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脸颊火烧火燎地辣疼。
“看到小景很喜欢你,我以为你们会走到一起。”沈清宁继续说着,没有一个字是骂她的,但这却让徐与沐更加难受。
她更希望沈清宁对自己破口大骂,甚至动手都可以,而不是像这样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
每一份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连空气都在嘲笑她。
“你很优秀,也很漂亮。我知道镜敛没跟你说过我的存在,那是因为家里的原因。”
“不过这是我们的家事,我和他是一定会结婚的。”沈清宁说得斩钉截铁。
徐与沐心口钝痛得窒息,羞愧又难堪。
“对不起。”她垂着头,连道歉都格外苍白无力,她感觉自己像极了小丑。
“你不用说对不起。”沈清宁依旧说得很温柔,“镜敛的脾气我知道,那天晚上在君竞,你在桌子底下吧?”
轰的一声,徐与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炸开一样,浑身燥热黏腻,这种难堪让她无地自容。
“你别紧张,我不是在责怪你。”沈清宁笑了下,抿了一口咖啡,优雅端庄得像一束玫瑰。
徐与沐死死绞着手,指甲深陷掌心中都不觉得疼。
对方的每个字都像是鞭子一样,落在她的身上,抽打着她的五脏六腑。
“其实我提醒过你很多次,我也不愿意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更不喜被人看笑话。”
“你的遭遇让人同情,你的动机我表示理解。”沈清宁目视着她,字字句句都没有指责,却比叱骂更让徐与沐难受。
“那天在皇悦酒家,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徐与沐倏地抬头,手指骨节都被捏疼得麻木,原来她那么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没有戳穿自己。
霎时,徐与沐觉得自己连小丑都不如。
她还自以为隐瞒得很好,简直可笑至极。
“镜敛不喜欢别人忤逆,和他对着来。他和叔叔、大哥有些矛盾,但终归是一家人,我们都不想他以身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