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想讨好他,给他个惊喜吗?这要是亲自问了,就没惊喜了。”她如实相告。
叶岚心发动车子:“六哥从不过生日,也不吃生日蛋糕,因为那天是他母亲林知徽的忌日。”
徐与沐惊了,那每一年的生日,对他岂不是凌迟?
心底不免涌起一抹同情,她略有迟疑,又问:“林女士是怎么逝世的?”
“重度抑郁,跳楼身故。”
八个字,像重石一样压在徐与沐心尖。
这种滋味,她经历过。
叶岚心抿了抿唇,心底不禁吐槽,六哥连‘家底’都不交代,难怪徐小姐对他的事不敢过问。
“这件事还要从陆之山说起……”
徐与沐越听越心惊肉跳,心脏和咽喉像被无形的大手扼住,窒息感极强。
“大致就是这样,细节上我就不知道了,得问六哥本人。”
徐与沐缓解心头的震惊,“所以,陆律师眼睁睁看着他母亲在他生日当天,从远陆集团的大厦跳下?”
“是。”叶岚心点头,“他不吃生日蛋糕的原因,听霍先生的提过一次,沾了林女士的血。”
霎时,徐与沐头皮发麻,脑海中闪现父亲一跃而下,死在脚边的模样。
那种绝望、无力和窒息感,比雪水还刺骨。
“我……”
徐与沐有气无力,明明只是问个很简单的事情而已,却扯出来一团理不清的毛线团,此时她有种被抽空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心疼陆镜敛和自己相似的经历,还是心疼他经历如此噩梦的事情还那么幼小。
“徐小姐。”
叶岚心有注意到她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说,“其实你对六哥来说是特殊的,至少我没见过他对任何异性这样包容。”
“你对他来说是极其特别的存在。”
徐与沐抬头,微顿。
极其,特别的存在?
她有点被叶岚心这句话惊到,又隐约觉得荒谬。
她怎么就算得上是特别的存在?就因为他俩的至亲是同一种死法?这也太牵强了。
“如果不是顾及你的感受,沈清宁...下场会比现在还惨。”叶岚心见她显然没领悟到核心,只好又补了句,但又总觉得补得好像不到位。
“徐小姐,对六哥...好一点。”
叶岚心觉得她今天就不该回答徐与沐的问题,她根本不会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