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传来玄宁冰冷的声音。
“南庆王世子,这是太子的马车。”
萧长宁身穿铠甲满身鲜血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声音低沉冷酷。
“我要见……太子妃!”
玄宁冷笑一声:“南庆王世子怕不是忘了,太子妃是东宫女主人,是女眷,而南庆王世子您是外男,怕是不变相见!”
萧长宁被“太子妃是东宫女主人”几个字刺激的心脏阵阵发痛,发紧。
他和许恩恩还有很长很长的路一起走,哪怕中途有岔路,他一时头脑发昏错过了,他还有机会重来。
他一定有机会重来!
在宫中东宫如同铁桶一般,他找不到半点儿机会。
在皇宫中若是被人看到他和东宫太子妃纠缠不清,只会连累她的名声。
但现在是她给他递了消息,让他来接她的。
他一刻都等不了!
手中长剑出鞘,剑指玄宁。
“让开!”
同样满身鲜血的玄宁坐在马车外面的凳子上,面容冷沉双眸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南庆王世子这是和宋相一样,要做乱臣贼子?”
萧长宁握紧了剑柄,暗哑的嗓音比玄宁的声音听起来更冷,更无情。
“玄宁,本世子奉命前来接太子妃,你岂可污蔑本世子的衷心?”
他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他的小姑娘。
他来接她了。
玄宁神色古怪:“世子奉命前来接太子妃?”
“是!”
玄宁眉头紧皱:“奉谁的命?”
萧长宁已经失去最后耐心,长剑一挑挽出一个剑花,冲着玄宁直冲过去。
“本世子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侍卫质疑!识相的让开,否则……别怪本世子手下无情!”
谁都不能阻拦他来接他的小姑娘!
剑尖即将触及马车上的玄宁,玄宁即将反攻时,马车内传来许恩恩淡漠虚弱的声音。
“玄宁资格不够,那么本宫呢?本宫来问,南庆王世子是奉了谁的命令前来接本宫?”
到了马车前的萧长宁身体一个趔趄,内力骤然失衡重重地撞在马马车车辕上,痛的闷哼一声。
恩恩在说什么?
“玄宁资格不够,那么本宫呢?本宫来问,南庆王世子是奉了谁的命令前来接本宫?”
不是她来让他接她的吗?
不是她派人告诉他,她要离开温煦离开东宫,再也不想做太子妃,只想和他在一起的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
“恩恩?”
马车内传来女子虚弱带冷厉的声音。
“放肆!本宫的闺名也是世子能叫的?”
萧长宁:“……”
他叫了她闺名多少年?
从当年他被继母安排的刺客追杀九死一生逃到明州府被她所救,到醒来后第一眼看到她,听她自我介绍说“我叫许恩恩,你叫我恩恩就行”,他叫了整整七年。
七年!
七年时间,足够他的心被她尽数占满!
他的心里除了给母妃报仇,就只剩下她!
从明州府回到帝都也不过短短几个月,为什么他和她变得这么陌生,好像隔了鸿沟天堑一样?
记忆中她从未这样疾言厉色跟他说过话。
她自幼病弱,说话声音都是小小的,音色偏甜软,好像糯米丸子一样软糯,让人听着就觉得甜丝丝的。
当初大婚是他不对,是他一时急功近利,想着走捷径。
他知道错了!
他真的希望能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