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试探,着迷。
顾长徵低头,迎面对上那双婉转迷人的水眸。
和瀛外衫滑落了些,露出一截白嫩的肌肤,像是剥开皮的鲜嫩瓜果,多汁且迷人。微微起伏的胸口处,安静垂着的珠子仿佛被渡上一层细腻的光泽。
彼此贴近的心跳声如同黑夜中某种诡异的暗号,让二人间充满欲望的**无限放大,撩得人心痒难耐,无端生出了暴虐的心思。
她的笑,她的声音,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勾着他。
“顾长徵,你还犹豫什么?”
“顾长徵。”
“顾长徵。”
他再次尝到了欲望受制于人的滋味,他不甘心。
顾长徵握着女子不停移动的手腕,忽然揽起怀中的女子,大步朝屋内仅有的床榻走去。他压住对方蠢蠢欲动的双手,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和瀛有点无所谓似的,“顾长徵,你的眼中写满了欲望却还一直苦苦坚持,像一只可怜的野兽。”
顾长徵用手触摸着和瀛的脸颊和额头,像在打量自己珍藏的珠宝,“野兽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和瀛,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再放过你。我要亲手打破你的面具,让你彻底成为我的东西。”
和瀛笑着,她仰着头,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好啊,那就试试看。顾长徵,试试谁才是猎物?”
顾长徵一直紧绷的弦在这时断裂,那是无法遏制的汹涌波涛。他在这嘲讽和挑衅中,低头,狠狠地吻上了那抹红润。
和瀛回应着,唇齿间溢出暧昧的声音,那是无法控制的欲望,挟裹着两个支离破碎的人。
顾长徵松开和瀛的手腕,伸手到她的后背,用力将女子更加贴近自己,彼此不留任何缝隙。没有爱意,只有彼此的撕扯和侵略。顾长徵从这肆意的碰撞中逐渐尝到了愉悦,这是他从来没有的感觉。
头发湿了,被褥也湿了。顾长徵喘着粗气,他再也不是那个坐怀不乱清心寡欲的深沉君子,他变成了黑夜里放飞本性的凡人。窗外依旧月色寒凉,屋内却热得放纵。
和瀛闭眼躺着,喘息不语。脸上是张扬到令人着迷的红润,她蜷着身子,有些可怜。
顾长徵轻笑,伸手将人展开,翻过来。
将近秋日的夜晚很凉,不远处静立的三人喂着风有些打颤。纪樊盯着前方殿宇的大门,微微皱眉。
顾辞嘟囔:“主子怎么进去这么久,我好冷啊。”
挽月略显尴尬,刚要说话,便看到殿门处出现一抹高大身影。
顾长徵抱着手脚发软的和瀛,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回甘泉宫。”和瀛简单地说了一句后便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