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岭山畋猎文会宴落幕,乌雅明之久病不好,再加上太子势力日增加强,弄得人心惶惶。
不知怎么的就传出皇上快要驾崩的消息,百姓们奔走相告,民间整日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
乌雅元贺大概是看李箫何不顺眼,把他请进宫为乌雅明之看病,却在他刚伸手摸脉的时候,一脚踹飞了他。
乌雅元贺逮住他的衣领丢出顺昌宫,再是一脚从螭陛阶梯上踢了下去,李箫何滚了一路,停住时已经面青嘴淤。
“此庸医竟敢造谣孤的父皇,说孤的父皇命不久矣,来人呐,拖下去绕皇城游行十圈。”
乌雅元贺此言一出,随即被侍卫抓起,他双手被反捆,额头用红墨写有“蝇蚋”二字,劲脖挂木板,上面写着:野子李狗,汝母妓也!
百姓们跟着游行,往李箫何身上扔菜叶烂鸡蛋,他鞠着身子,却被侍卫一把抓住头发往后仰头。
侍卫道:“看清楚此男,娼妓之子,竟敢诅咒皇上,今日被罚游行十圈,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立马引起众怒,有些不怕死的往前靠近,往李箫何身上吐痰。
今日,莫非晚与青月出门瞎逛,碰巧撞见这一幕,她们都紧皱着眉头。
如此羞辱一个人,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十圈下来,侍卫将早已恶臭难闻的李箫何一扔,回宫复命去了。百姓们冲上前去围着他指指点点,视他为仇人,有的更是对他拳打脚踢。
莫非晚于心不忍让青月去解救,待将人驱赶逐散,奈何他心高气傲,一心想逃跑,三两下被青月拎鸡仔一般逮回来。
李箫何道:“安阳郡主不必嘲讽在下,我知道现在的我有多滑稽。”
莫非晚道:“若我要嘲讽,我才不会叫青月去救你呢,我只是讨厌太子的行事作风,不把人当人看罢了。”
李箫何一愣,自嘲道:“人?我三番五次陷害郡主,郡主还把我当人看,你真是阔达大度!”
此刻他还被捆着手,莫非晚示意青月解开,道:“若不是青月一脸心疼之色,碍于情面不好出口跟我求救,以你害过我的事来说,可能我还真的懒得救你。”
她把救他的原因说出来,间接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有颗阔达的心,仅仅是因为青月而已。
青月脸色顿时一红,不自在的看了莫非晚一眼,“郡主……”
李箫何听闻青月担忧自己,心中一暖,竟不知如何回答。
莫非晚见他们寂静无语,她看了一眼李箫何脖子上的木板,道:“戴着很光彩吗?还不取下来?”
“今日之事,多谢郡主出手相助。”
李箫何把木板拿下来,又转过木板的另一面,把上面的字用身体给遮盖起来。
谢也谢过了,纵然有心同青月说几句,可如今狼狈不堪的境况还是快快离开吧。
青月却是一把拦住他的去路,连忙道:“郡主体内的卵鞘你当真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