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云,你很聪明,的确很聪明,只是我秦丧也不是傻子!”秦丧轻声道,“话已至此,看在我爹与你爹结拜为兄弟的份上,这次,我且饶你一命,我也不会再逼你说不肯说的秘密了。”
周焉云惊恐地看着他,错愕道:“秦哥哥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秦丧点头,漠然道:“把她们都给我扔出去!”
他的一声令下,其他人赶紧抓住周焉云与她的两个婢女,往门口拖拽出去。
乌亢看着这一幕,不解道:“城主,她说的不像是假的,万一夫人真的被抓去了西隐,你岂不是冤枉了她?”
“你何时这么有爱心了?”秦丧轻瞥了她一眼,继续道,“乌雅元桧走前留过消息给我,说在陶都发现过晚晚的踪迹,你认为他们之间谁更可信一点?”
乌亢叹了一口气,道:“那周小姐真该死,面对这种境况还不肯把真相说出来。”
“即便她说出来,我也饶不了她!她的所作所为足够让我碎尸万段,如今赶走她,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乌亢点头,道:“也是,她若敢说出来,说不定会死得很惨。”
“青月呢?”秦丧不经意地一问。
“这……”乌亢心虚理亏,只好硬着头皮道,“因为她太泼辣,都关不住她,所以我把她关押在牢里了,因他与李箫何是同门,便同关一牢房……”
秦丧神情冷淡,瞥了他一眼:“给你一炷香时间,给我弄过来,带回宛林院好生歇息。”
“是……”乌亢赶紧低头躬身表示歉意,“但为什么非要她留下来呢?”
“我娘的病情,除了她,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秦丧的眼眸终是颓废下来。
突然之间气氛压抑起来。
陶都
清晨露水未散,头顶雀鸟啁啾。
莫非晚颤着伸出左手,只见食指的地方,已是一个空缺,外面吵吵嚷嚷着,她正处于倚红馆的后院,偏僻无人会来的后院。
这时许老鸨过来,看着她一脸悲苦的样子,啐道:“真是倒霉透顶,花了大价钱买你来,竟然感染了风寒,还害我花费了这么多银子替你请大夫!”
她捧着承盘而来,托中放着一碗飘着烟气的中药,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传来,她皱眉道:“赶紧把药喝了,我看你好得差不多喽,明天应该可以出去接客了,到时候把我请大夫的银子都还给我!”
莫非晚静立在树下,抬头去看树枝上欢快蹦跳的鸟儿,一言不发。
许老鸨有些怒了,用承盘敲着石桌,吼道:“听到了没有?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