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晚面色一凛:“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供血让他活着?”
“我不知道……”李箫何眸光黯淡,嘴唇干裂着,“现在一切混乱至极,我不知道到底该向谁靠近……”
青月理解他的矛盾,他的目的一向明确,只想靠近实力最强的那个,像他这种没权没势的人,若想有一番成就,必须要站对队了。
只是墙头草两边倒,只会让人觉得他不值得信任,对他始终多了个心眼。
“师弟,我们小姐对你有恩,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做出些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如今尸蛊被灭了大半,即便先帝与西隐合谋,但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箫何依旧不敢随便夸下海口站队,只道:“我只能答应你们不主动去找乌雅明之,我会一直待在戍王府,不问世事。”
众人沉默了一阵,秦丧起身说道:“无论如何,我娘的病就拜托李公子了,希望李公子能医者仁心。”
“这是自然!”李箫何心中一直振奋不已,毕竟这种病症可不常有,即使不能解开还童药的谜团,但能研究研究也是极好的。
说话间,秦丧与莫非晚离开了殿内,一路往马厩方向走去。
莫非晚不解,问道:“你与骨羽才刚回来不久,为何还要出去?”
秦丧扶着她上了马车,笑道:“之前你不是说见过长云公主吗,这事我一直放在心上,且派人去找了,总算找到她的下落。”
莫非晚顿时来了兴趣:“你说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在外面怎么生活?还躲了这么久。”
秦丧笑而不语,其中自然有人暗中帮助她了,而周向福自从被罢职,一直禁锢在自己的院子里,但实则却没有停下坏心眼,长云之所以能在外躲这么久,全是他一手安排。
反正有乌雅明之罩着他,所以就算被当今圣上软禁了,亦是来去自如,后来他干脆待在宫外,听候乌雅明之的差遣。
城中百姓热闹纷纷,关于乌雅元桧不好的传闻越传越多,在经过一个说书茶摊时,被一句“先帝冤魂将要回来倾覆天下,祸乱朝纲”的话吸引住停下。
“听说先帝本来没打算传位给当今圣上,是他伙同那位毒辣郡主安阳,趁着先帝病重,要了他的命……”
“他们有这么大的本事么?何况有先帝亲笔写下的圣旨,怎么可能作假?”
“你太天真!住在街头的穷酸李秀才,他以仿名家画为生,连懂行人都分不出真假,若不是没有私章加持,谁能分清?”
“所以……你们认为皇上能登基,是假冒了圣旨?”
莫非晚在车内,越听越脸色凝重:“坊间传言,竟然到这种地步了?”
秦丧眸光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情绪,只道:“既然是有心为之,他们自然下了重手。”
外面的流言蜚语继续着……
“对啊,当时废太子带着兵马在宫门外,是皇上关闭了宫门,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连同其他王爷想入内见父亲最后一面,都不被允许。”
“听闻,当时皇上带着兵队守着顺昌宫,就为了逼宫逼死自己的父皇,你看皇上登基后,都不敢入住顺昌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