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晚愕然于他瞧穿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霎时莫名其妙的颤抖,瘫坐在地上。
秦丧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自然也是不能够理解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就算是想问,也不知从何说起。
刘坲安离两人四五十丈远的地方,透着朦胧的火光,悄然地往他们靠近。
越是靠近,莫非晚越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热浪逼近,让她眼睛干涸至极。
刘坲安强忍下嘴角的笑意,低头捋顺微皱的衣摆:“或者说,我有办法让你回去哟。”
回去?莫非晚认真地听着他的话,黑眸满含探究地看着他,关于回去的念头她是有过,但在思索多次后,又没有实质性的机会下,她已经逐渐放弃回去的念头。
或者说她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来自哪里,不知从何时起,她融入了这种生活当中。
莫非晚小心翼翼地缓声道:“你真的有办法?”
“是。”刘坲安点头,眼底下像是深渊一般,永远见不到底。
莫非晚觉得那里像是有些无尽的魔力,一直在吸取着她的意念,让她跟随他的想法而走。
“晚晚!”秦丧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今日这般折腾,想必你也是累了,今天暂先休息一下吧。”
他有种被偷走心肝的错觉,莫名的觉得窒息。
一夜无恙,莫非晚醒来后,身侧不见秦丧,再往外时亦不见刘坲安的踪影,她顿时便心慌起来。
一路出了坟屋,还是不见二人的身影,恰在这时,一支利箭在她耳边呼啸而过,直插在不远处的树木上,定睛一看发现剪头还扎着一团白布,遂伸手把箭给拔了下来。
布上写着,速回京城,莫桑榆在孤手上,记得带着虎符一同来赎。
仅凭一个‘孤’字,莫非晚便知道是乌雅元贺的手笔,在这之前,秦丧也曾怀疑过是他掳走了莫桑榆,但秘密去常安王府勘察时,却一无所获,便只留下暗卫守着,以免有任何风吹草动。
不过,虎符先是到了乌雅明之手上,如今在李箫何手上一事,看来乌雅元贺并不知情,否则他也不会向她索要。
这时莫非晚再次听到声音,她赶紧将白布藏到腰带里去,看到来人是秦丧与刘坲安时,才稍微放下心来。
“晚晚,你为何不多睡一会儿?”秦丧率先开口,行至她身侧时,紧了紧她袖子,生怕她着凉了。
“我没事,大清早的,你们去哪里了?”
刘坲安与秦丧相视一眼,默契地摇头。
三人便回到了墓屋,思量一番后,秦丧再次开口:“那个……晚晚,我咨询过医仙了,他说你腹中的孩子不能再要,否则会牵连到你的性命,所以……”
这段日子来,莫非晚轻则晕倒睡个几天,重则大出血,虽然寻常大夫说,孩子暂且保住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孩子留在她腹中一天,便一直在耗损她的身子,久而久之,会拖垮身子不说,更会要她性命。
莫非晚闻言眉头一皱,若不是他们提醒,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有了身孕一事,但她并非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子,事关重大她还是很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