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孤还当什么事呢!”
乌雅元贺事到如今仍然在自称‘孤’,或者在他的心里太子之位从来未离开过,又或者即便他丧失一臂,也没有放弃过帝王之争。
应允莫非晚后,遂带着她离开了常安王府。
莫非晚不解,问道:“我姐姐不在府上?”
乌雅元贺道:“你与秦丧生性狡猾,若孤把人羁押在王府内,怕早被你们踏平孤的王府了,她在慎刑司里,所以我们得进宫一趟。”
莫非晚心里发笑,看来乌雅元贺这次做足了准备,在随性进宫时,她便央着李箫何陪同,怕到时候无法掌控局面,只得做最坏的打算,以遗诏换取虎符,再拿来赎命!
皇宫中已被大雪覆盖,一望无际的白花花,即便时常有宫人在打扫,但歇瞬片刻,又满是白茫茫一片了。
莫非晚冻得鼻子通红,只觉鼻腔内疼痛干燥,像是立马要流出鼻血,只得以手捂住口鼻,才暖和一些,遂赶紧跟上他们的步伐。
慎刑司内,莫桑榆正静坐在角落里,听闻沉重的铁门声响起,才缓缓抬头,看见是莫非晚后,心里忽然安定下来。
“姐姐……”莫非晚冲过去,仔细打量着她,看她并无外伤,这才放心一些。
乌雅元贺插口道:“你放心,孤只关押了她,不曾用刑。”
他深知莫非晚的秉性,在上次对莫桑榆的严刑拷打后,差点死在她的刺鞭之下。
这次,他目的只为求虎符,自然不敢轻易惹怒莫非晚。
“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莫桑榆悬着的一颗心落下,随即将她往外推走,“你快回家去,莫要管我……”
莫非晚道:“姐姐,我怎么可能置你于不顾?你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看到她们姐妹感情如此深厚,乌雅元贺觉得事成大半:“安阳,你可想好了?在慎刑司里,你别想着耍滑头,别忘了在这牢狱之中,你师兄也在呢!”
莫非晚心里在下沉,满脸的凝重,遂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李箫何,霎时没了定夺。
这时,有一侍卫来禀告:“常安王爷,外面有一人想闯进来,还与我们禁卫军的兄弟打了起来。”
“竟如此嚣张!”乌雅元贺话里满是轻松,对于有人大闹皇宫一事,像是很不上心,“看来是熟客呀,请他进来吧。”
侍卫听后,领命而去。
有人在宫中大闹,本是绝不可饶恕的事情,如今却显得如此轻松平常,倒让人觉得皇家真的没有尊严可言了。
乌雅元贺没有半点烦恼,侧目去看莫非晚,笑道:“胆敢如此嚣张跋扈的,非秦城主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