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羽在外面探访归来,正巧听到周焉云辱骂自己的语言,便阴森森地找到她的跟前。
这么一团黑压压地的物体袭来,周焉云只觉得快要窒息,但仍是鼓起勇气来质问:“看什么看?你就是个狗奴才!难道我说错了吗?”
骨羽缓缓地伸出一只黑手,在离周焉云不足几厘米处,她终是忍不住这阵压迫感,大喊:“你这个没有五官的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莫非晚漠然地看着这一幕,淡然出声:“骨羽自小跟在秦丧身边,她会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皆因为救秦丧的性命,他尚且不会这么对她,你竟敢对她如此不敬?”
周焉云最是不喜莫非晚的指责,秦丧的事情自己比她更了解,又哪里需要她来解释?
“与你何关?她有幸成为这个鬼样子,是她的光荣!”
骨羽在她说完这番话,终于掐住了她的脖子,没有任何犹豫,亦没有手下留情。
秦丧早已被吵杂声惊醒,对于外面的一切都听得十分清楚,待看到骨羽的行为后,倒是不痛不痒的模样。
周焉云满脸通红,一张嘴开口求救,便有鲜血从两边嘴角涌出来:“秦、秦哥哥……救我……”
只是,秦丧无动于衷从她身边经过,行至莫非晚跟前,与之对视,皱眉道:“你来这干什么?”
莫非晚道:“好歹夫妻一场,有些话自然得说清楚的,毕竟有这种关系牵绊,再怎么都好,都应该解决不是吗?”
秦丧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想怎样?”
莫非晚声音一顿,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样,只见她微低着头:“婆婆死得冤屈,我是来与你说明事情真相,顺便洗清我的嫌疑。”
“不必了,我心里有数,你走吧!”秦丧淡淡的声音响起,随即又轻轻说出,“我都知道。”
我都知道是何意?莫非晚当场懵住了,正想开口询问时,秦丧却一摆手,道:“骨羽,行了。”
骨羽这才松开手来,恢复了无欲无求之态。
周焉云只觉喉咙被千斤重的巨石狠狠碾压而过,痛得她难以呼吸,待想说些话时,却发现一个音都发不出,独有鲜血继续流出。
秦丧缓声道:“骨羽,送晚晚回王府吧。”
莫非晚怔怔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耳边只听见那万分熟悉的嗓音,她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就任由她这样冤枉我吗?”
这声绝望的轻叹百转千回,如泣如诉,光听着就让他觉得极为不舍,但他不能去拥抱她,告知她自己另有打算。
“骨羽,带她走吧!”
骨羽走到莫非晚身侧,静静地看着她。
“好,我走。”莫非晚斟酌片刻后说道,转而转身离开,没有一丁点儿不舍。
回到戍王府,莫非晚也顾不得其他异常,赶紧问道:“骨羽,你为何回来得如此之快,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