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再也不忍心去看黄孟平,自个儿离开的屋子。
长老似乎知道她要来,坐在高位上闭目养神:“那丫头都跟你说了吧?”
莫非晚恭敬地回答:“都说了,消息可属实?”
长老睁开浑浊的眼眸,张开手掌来,里面是一个小孩玩的弹弓,上面刻画着精致的花纹,还写着几句诗句。
“不假,这个是我给孟平的妹妹孟琴做的,她们姐妹一人一个,当初孟琴丫头走的时候,就只带了这个东西护身……”
莫非晚道:“既然如此,我定不敢阻止你们前去相认,但这么些人了,她的为人如何?去的地方可有危险等等,你可想好了?”
长老道:“那丫头为人不差,这些年里,一直在外行医,如今亦是有些名气,虽然已经隐姓埋名了,她就在刘坲安曾经的师门下,幸好跟了好的人,她亦是很期待见到我们的,否则也不会把这个弹弓交由你师兄代为转移。”
了解清楚后,莫非晚总算放了心下来:“如此就好,你们打算几时离开?”
长老道:“明日一早就出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个孩子。”
说起这个孙女儿,他满是期待的眼神。
莫非晚道:“好,我知道了,我会派人一路护送你们安全到达。”
长老连连道谢后,又道:“孟平丫头对你的倾慕日益增加,我怕后面会惹出更疯狂的事儿来,所以……”
莫非晚道:“我知道,或许从一开始我便应该坦白从宽,刚才我已写好信,这封信就有劳你代为转交,等目的地到达后,再让她看吧。”
长老接过信去,重重地叹了一声,道:“你要真是个宦官该多好?我尚且能接受你,只要不是个女的……唉,罢了,我说这些做什么,算了算了……”
第二日一早,黄孟平顶着一双熊猫眼,满脸的闷闷不乐。
莫非晚敲一把她的额头,让她醒醒神。
“哥哥,你真的不随我们离开?”黄孟平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一眼都不舍得移开。
莫非晚不忍去看她,道:“嗯……我还有些要事要做。”
黄孟平一把闯进她的怀中,略带哭腔道:“可是我觉得这一别后,我们再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了,我知道你与旁人不同,身上背负很多秘密,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宦官而已……”
莫非晚道:“不会的,我们终将会见面,我保证。”
可惜黄孟平的感觉向来准确,只是也不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