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姑娘一身束腰大红流苏衣裙,身姿婀娜摇曳,有着沙城姑娘相差无几的深邃立体的五官,但却比在场的姑娘要精致美艳,一双丹凤眼流转间尽是艳丽,而眼角下的那颗暗红的痣让她更添风情。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
她的美极具攻击性,美的惊人,美的勾人。
说是红颜祸水也不为过。
叶汐然激动得小手都无处安放,一双眼激动得发亮,一个大步上前双手拽住兰柔的手腕,满脸都是欢喜之意,“柔姐姐,我可想你了。”
兰柔眼尾勾起,红唇边**起笑,眸光定在她脸上,说道“你怎么在沙城,木神医也在?”
还没等叶汐然回答,她又笑道“我忘了,这里出了瘟疫,你们是来治病的吧,你还是这么不让人放心。”语气中透着无奈。
叶汐然反问道“那你当年一声不吭的我和师父就放心了。”
当初兰柔突然消失,要不是师父坚定她是自己走的不是被人带走,不会有危险,她怕是要以为是之前的那些人发现了她的行踪把人带走。
兰柔眼里闪过细微的暗光,转瞬即逝,她柔声道“让你们担心了。”
两人这般若无旁人娴熟姿态,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倒是挺意外,他们都听家里人说这神医的小徒弟是京城人。
不过五年前兰家的那场祸事他们被长辈下令忌口,但当时他们的年纪也不算小,多少还是知道些,本以为兰家已经没人了,没想到前些时日居然回来了。
赫兰达锋每见兰柔一次都五味杂陈,这么多年她与过去不论是性子还是样貌都相差甚远,想来她心里还是在恨他当初的无能为力。
南门舞挽着赫兰达锋胳膊的手用了劲,一双美眸里掩不住的嫉恨恶意,不管兰柔和谁认识都不能阻止她把人赶出府。
她一点都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恶算计,说道“没想到兰柔与叶大夫还是旧相识,真是想不到,不过现在还是麻烦你赶紧给她看看。”
“宴会之前来看她时感觉她身体不太好,那个样子有点像是染上了,大家也知道现在这瘟疫这么可怕,什么时候染上的都不知道,我实在是担心。”
虽然现在看着兰柔的脸色并没有什么不正常,怕是强撑着不让人发现吧。
屋内的人一听到瘟疫这个个词,纷纷脸色微变,与兰柔离得近的人后退了好些距离,有几个甚至热闹都不看了直接退出房间。
这些小辈大多数人或许没去过疫区,也没见过瘟疫的可怕,但这也不代表他们没见过染了瘟疫的无药可治之后快速的死去,他们知道瘟疫的恐怖。
在瘟疫面前,他们这些天之骄之与那些百姓无甚差别,现在的药方只不过是延长了病时而已,没有能治愈的药方还是要死。
这些小辈里,也有依旧站在原地面露担忧神色,他们大多都是曾经被兰家扶持上来的小世家的小辈。
各有所想,而与赫兰达锋距离极近的南门舞因为专注于兰柔的反应,也并没有察觉到身侧这个心心念念着前未婚妻的男人极小幅度的向后移了移脚步。
兰柔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子住进南门府后就明里暗里使了数不清的下作手段的南门舞,勾着一丝丝风情的眼翻涌着冷意,那神情像是在看一个蹦跶得欢快的自己能随时捏死的恶心人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