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沉舟启程去栖云镇那天,宫里也传来了消息。
封图逊可汗为西河王,封图兰为西河郡主,京中又举办了次封赏大宴,只不过君沉舟急着回程,没有参与。
走前倒是与图兰会了场面,这爽朗的姑娘并未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仍是一片赤诚之心。
“是那天问我为何在天上当狼的那大哥吗?”图兰是主动的来找的君沉舟。
她之前也并未与君沉舟真真切切地相识过。
君沉舟大方承认,也让图兰松了口气,她掏出一封信件递给君沉舟,说,“殿下,可否麻烦你帮我把这信交给段文书。”
君沉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做回信使,这事儿只怕也只有图兰才能做得出来。
“要本王捎信是没问题,只是若他问起你的归期,要如何回答?”
新封的郡主与王爷,在京城参加各种宴席,就算想要赶往封地,至少也要快一个月的时间。
“不会过了这个冬天。”图兰坚定地开口,“春天到来之际,我必然在他身边。”
栖云镇。
“娇娘,别装蘑菇了,逃避是没用的。”段启珏拍了拍**的“大蘑菇”,语气颇为无奈。
“我不想嘛…”阮娇清脆的声音被棉被闷成了湿湿潮潮,听上去竟然有几分可怜。
她如今这模样,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事儿。
事情上,最近栖云镇连着周边几个小镇都没什么大事儿发生,个顶个的和谐。
原先隔三差五还会有两边人民互相嘲讽而引起的打架斗殴。
现在有了互市,相处起来较之前想比,和谐了很多。
“人家都把帖子给拿来了,娇娘就不要躲了,之前不也是你答应的吗?”段启珏话说得温柔,手上的功夫却并非如此。
他把阮娇的被子四个角全都按好,好整以暇地等着阮娇自己钻出来。
阮娇抽了抽鼻子,发觉有些喘不过来气,可怜兮兮地开口,“相公,有后悔药可卖吗?”
“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段启珏叹了口气,说,“一顿满月酒而已,怎会把你吓成这样?”
段启珏话没说完,就得到了一颗破土而出的“蘑菇”。
“可是她要我取名字,我还没想好,姑娘家名字要如何取?”
“之前教了你那么多,难不成是一夜之间全都还给了我?”
阮娇绞尽脑汁思索了一会儿,说,“不,我记得,取名不能取鹰。”
段启珏被阮娇这话给逗笑了,一边笑还一边亲了下阮娇的额头,说,“娇娘这记性不错,掐头去尾记中间,看来为夫要向你学习了。”
“相公莫在打趣我了!”阮娇脸红彤彤的,近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反应与记忆力都不如从前那般敏捷。
这也是她逃避现实,不想去蒋艳孩子的满月酒。
万一她给那小姑娘取了名字,以后再见的时候蒋艳跟小姑娘说名字是自己起的,结果自己没记着。
你说尴尬不尴尬?
段启珏听阮娇如此绘声绘色将了一遍之后,更是笑得泪都快下来了,说,“娇娘不用担心这个,就算你不记得了,不也有我帮忙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