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润从府门外走来,微笑看着众人。
管家慌忙带着下人行礼,“参加大王爷,您怎么到这来了?”
“让她起来吧,小世子一直跟本王在一起,她只是在后面跟着罢了。”君子润摆摆手,让两个小厮放开了司徒青柠。
管家摸不着头脑的皱眉,小心翼翼道:“王爷,您的意思是……”
“世子是她带出府和本王会面的,只不过没有知会你一声,这点小事不至于责罚四十大板吧?”君子润继而说情。
管家犹豫片刻,只好笑道:“既然大王爷都发话了,那小的不责罚她就是了。”
听到这话,司徒青柠渐渐找回了身上的力气,暗暗感谢大王爷在关键时候站出来救了她,否则这四十大板挨在身边,她不死也残了。
见她投来感激的眼神,君子润勾唇轻笑,转身随着管家离开了。
第二日,威严肃穆的朝堂上,皇帝环视众人道:“还有何事奏议?无事就退朝。”
“皇上,臣有事上奏。”
一道沧桑中带着沉痛的声音响起,引得君子墨和曹海东一同皱眉。
皇帝抬手,“张卿家有何事?”
“我兄长死的冤枉,如今查不到真凶草草结案,身为家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尸骨未寒,还请皇上为兄长主持公道。”张凌一抬衣袍跪在地上,一脸的大义凌然。
君子墨眼皮一跳,抚着手上的玉扳指没有吭声。
倒是一旁的曹海东沉了脸,“查不到真凶草草结案?张副将难道不知是张大夫人下毒害死了你的兄长,又在顺天府撞柱自尽?”
“顺天府办案有失偏颇,才有畏罪自尽一说,我大嫂和兄长伉俪情深,又怎会弑夫自尽?倒是顺天府的人和墨王手下勾结在一起,一口一个下毒,一口一个自尽,实在是荒谬!”张凌挺直腰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闻言,君子墨转动着扳指的动作一停,抬头极快的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神情严肃,看不出什么喜怒,“墨王府和顺天府勾结?”
“他们查不出实情,便推出我大嫂结案,以臣之见,是他们查不出兄长是被谁杀死,故意逼死了大嫂!”张凌越说越悲愤,一张脸涨得通红。
曹海东又气又急,一甩袖子怒斥道:“胡说八道!张将军中毒而死是仵作查出的,当日在顺天府也是张夫人亲口承认她下毒,你今日为何在朝堂上污蔑我和墨王?!”
“污蔑?敢问曹大人,若我大哥真是中毒而死,为何他身上有刀伤?难不成是我大嫂下了毒又多此一举的补了几刀?”张凌背着手,冷冷的看着他。
曹海东愣了愣,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当日张阳身上的刀伤确实可疑,也不知是谁所伤,虽说中毒而死是事实,这刀伤却轻易解释不清。
君子墨终于站出来,面不改色道:“张将军许是与人发生了争执才受伤,不过他身上的伤都不是致命伤,这证明不了他是被人杀死的,张夫人是真凶无疑。”
“我大哥为人和善,轻易不与人起冲突,为何会偏偏在死的那日受伤?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张凌的声音响亮回**在朝堂上。
不等君子墨说话,他又逼问道:“王爷,您怕皇上责罚,和顺天府勾结在一起草草结案,还有没有把将军府放在眼里?!”
一句话问得朝堂百臣议论纷纷,小声嘀咕这个案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故意推出张夫人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