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的意思,我明白了。”
因为白鹤丞的家庭,所以言谨才会退步,不愿意让女儿跟他交往,可换个角度,白鹤丞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言谨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他是记仇的,女儿的幸福同样也重要,如果白鹤丞不是白家的人,亦或是跟白子恒一家人没有牵扯的话,他还是能答应言诺和白鹤丞交往。
不过白鹤丞肯吗?
言诺只是一个外人,白子恒白鹤林是白鹤丞的亲人,他们才是身上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如此密切的关系和一个随时可以换掉的女朋友,白鹤丞会怎么选?
这种世纪难题被言谨抛出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为难白鹤丞,可是为难中至少也能看到白鹤丞的态度,还有他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担当。
“明白我的意思,肯定也知道我的顾虑和难处,我是她的父亲,你以后也会当父亲,那时候一定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了。”
言谨让白鹤丞将心比心,换位思考,相信那个时候他就能明白言谨的顾虑是正常的了。
“爸,你们在说什么呢?”
言谨没等到白鹤丞给他一个说法,外面就传来言诺的声音。
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因为有了言诺的加入变得戛然而止。
“没说什么啊,他找我喝酒呢。”
言谨说的是白鹤丞找他喝酒,而不是他想喝。
这个老狐狸……
所有的锅都让白鹤丞来背,反正言诺要骂的话,也是骂白鹤丞。
白鹤丞:“……”
他满头黑线,那个刚才说话间还神情严肃的老爷子,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老顽童?
“怎么了?本来就是你让我喝的,难道你还想反驳?”
**裸的威胁打了白鹤丞一个措手不及,他说什么了?什么都没说过,老爷子还担心个什么?
刚才那道眼神太凌厉了,就连白鹤丞看了,也深感威胁。
“没,没……伯父不喝,是我非要让伯父陪我喝两杯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
难道他要说是你爸要喝的?
当着言谨的面,这个锅还是他背着要稍微稳当一点。
“看,诺诺,他全都承认了,你知道我很早就戒酒了的。”
言诺只是恨了白鹤丞一眼,仿佛在讨伐白鹤丞为什么要找她爸喝酒似的。
“爸,刚才秦医生告诉我手术时间安排在明天上午,今天下午他们会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我会告诉秦医生你中午喝了酒的。”
言诺一点都不心软,只有如实告诉秦文他爸的状况,秦文在动手术的时候,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哎呀我的好女儿,不带你这样的吧?”
再刚毅的男人,在面对医生的时候,多少还是会心虚。
倒不是怕疼,就像学生看到老师后的那种害怕,完全出自本心,想装也装不出来的那种。
“早知道会被医生骂,你就不该跟他胡闹,还喝酒,喝什么酒?”
听到言诺说言谨跟白鹤丞胡闹,而不是说他找白鹤丞胡闹,言谨心底的那块大石头也就放了下来。
“好好好,以后这小子不管如何软磨硬泡想找我喝酒我都不答应了,就算求我也不行。”
言谨信誓旦旦,就差没举手发誓。
这样的他,比以往看到的爸爸更加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