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恩洲将她送到了半路,盯着她的鞋,轻叹了一声。
“这么高的跟,你走的稳吗?”
“就算走不稳,前一段路有你扶着,后一段路有他挽着,我也摔不到哪里去。”温若偏头,捏了捏温恩洲的手臂,“你怎么不哭?”
“结婚……我为什么哭?”
“哪有父亲送嫁不哭的,给我哭。”温若又捏了他一把。
温恩洲45度仰望天空眨眨眼,低头看了一眼女儿的脸,硬是憋出了点泪花。
“你头纱……真好看……”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又不能带。”
“可以给我做成帘子挡灰。”
“你下去吃饭吧。”温若轻轻推了一把他的后背,有些无奈。
应韫舟接过她的手,放在臂弯里,后半段路是他陪她走的。
温恩洲下去之后,坐在了温恩山旁。
突然他听见自己弟弟吸了吸鼻子,温恩洲诧异的坐过头盯着温恩山通红的眼眶。
“你哭什么?”
“挺感动的。”温恩山抹了抹眼泪,平复了情绪。
“你不懂,我没有女儿,送嫁都送不了。”他摆摆手,摆出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
温恩洲见他这样,又看了看袁媛,她倒是反应不大,沈婧就不一样了,沈婧也红了眼睛。
“不许哭,搞得好像温若是你女儿一样。”温恩洲打了一下温恩山的手臂。
“不是我女儿,那也是看着长大的,一声叔叔阿姨叫到大的……”温恩山蹙眉,将自己哥哥的手推开,又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
……
温若折腾了一会儿才下来敬酒,天完全黑下来,树上的夜灯大亮,应韫舟将宾客桌做的像秀场,奇形怪状的s形状,放上复古宫廷风的蜡烛灯,暖黄的火光摇曳着温馨又浪漫。
他们去完父母那座,温恩洲和应泛承喝开了,两人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边喝着小杯子里的白酒,一边含泪叙旧。
温若也不打扰他们,没停留多久,就走向了应玫黛那桌。
她走到半路,突然停住了,拽着应韫舟的手臂,将他拉近自己。
“你……你让严庭跟应茗艺坐一起?”
“怎么了?”应韫舟看了一眼,轻笑一声,“这不挺好的吗。”
“你看姐夫那眼神,好个屁啊。”
“没关系,反正严庭不知道他自己暴露了。”
“你怎么害人啊。”温若用酒杯抵在唇边,挡住上扬的嘴角。
“我哪里害他了?他乐在其中。”应韫舟勾着她的腰,低头蹭了蹭她的脑袋。
“我要是能亲你就好了。”他幽怨的叹口气,有些闷闷不乐。
婚礼从开始到现在两个多小时,准确的说是从他起床开始后到现在,都没有碰过她那香软的唇瓣。
“你亲啊。”温若撅起小嘴,仰头迎上去。
“妆花了怎么办。”他低头,有些冲动,却还是克制住。
“妆花了,我就把你的脑袋按进地里摩擦。”她弯眉,眼底晃过狠戾。
“你这个女人,对我一点都不好。”男人瞪她一样,气鼓鼓的甩开她的手,怄气的先走了几步。
“你生什么气,回来,挽着我。”温若蹙眉,站在原地,银光闪闪的像个玻璃公主娃娃。
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惊艳之后,又吃瘪傲娇的退回去,挽上她的手。
“你有本事晚上回去别让我逮到。”他撂下狠话。
“那你滚去客厅睡沙发。”
“不可能,我把你锁屋里七天七夜,让你坐**哭着求我放过。”他逞口舌之快,将话说满。
“你今天睡狗窝去吧。”温若拧了一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