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飞鸾就赶忙关了屋内的门,“假惺惺,小姐,明日真的带她去吗?”
江心言接过碧落重新沏的茶,抿了一口,“当然,她不是想开开眼界吗?怎好驳了她这般念想。”抬眼看了看碧落,“你这眉头怎么就没放下去过?嗯?”
“小姐,江心媛刚刚进来的时候身上格外的香甜,这大晚上的,香抹得过于厚重了。”
听碧落这么说,江心言了然,“急了啊。也罢,既然那么想献丑,明日还是成全了她的好。”
怎么说也是天辰的大事情,还是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不能因为她一人,让将军府丢了面子啊。
“碧落,今天晚上让云和去盯着她们母女。”
“小姐,会不会大材小用了?”飞鸾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
“不会,小姐是怕今晚她们会有所行动?可是小姐,江心媛到底明天是要依着您进宫的,今天晚上会出什么事?”碧落也略有疑惑。
江心言右手支着脑袋,左手拇指扒拉着自己食指手上的疤,懒散地开口,“倒也不怕她出什么幺蛾子,但今天晚上肯定会有些动静的。”
“她那娘想来是不愿江心媛明日去的,毕竟她脚还没有好,明日一去,那身舞艺就算是废了,那么江心媛此人,怕也就是一颗废子了。”但,就凭那枚玉佩,江心言也不会让她成为废子,多多少少还得利用她去扰乱北堂景御呢。
云和百无聊赖地躺在房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郡主第一次派给自己的任务,就是看着屋里这女人,属实有点大材小用了,被云凌知道的话,估计得笑很久,正想着,就听见屋里重物倒地的声音。
“小姐,那位一早就坐在了咱的院子里,生怕您不带她去似的。”飞鸾给心言递上帕子念叨着。
江心言笑了笑,接过帕子擦了擦嘴,“她到是来的早。”
“那可不,小姐,她不会是一整夜没睡吧?要不怎么来这么早。”飞鸾凑到窗边看着坐在院子里的人。
“好啦,飞鸾,快去给小姐取衣服,时辰也不早了,咱也赶紧收拾收拾,差不多该出发了。”在碧落的催促下,飞鸾赶忙去取衣服。
“小姐,云和说,昨夜西里苑那位和曾姨娘起争执了。”碧落俯身小声在江心言耳边道。
到是在江心言意料之中,曾姨娘怕是不愿江心媛今日前往皇宫。
“争执期间,云和还从江心媛嘴里听到那人二字,但名字没有说,大致意思是,江心媛背后有人指点她,但此次寿宴献舞一事,他们都不赞成。唯独江心媛意念坚定,非去不可,因此,她将曾姨娘药倒了,现在还未清醒。”
“药倒了?到是有意思,碧落,你去瞧瞧,小心一点,怕是西里苑里还有外人,看过之后,把云和叫回来,今日爹爹和大哥要负责殿内安全,你让云和去隔壁陪着阿宣。”
“好。”碧落点头离去。
“飞鸾,去给表小姐单独安排一辆马车。”江心言吩咐道。
乘车时,江心媛才得知自己是单独一辆马车,她脸色暗沉地盯着江心言那辆马车,“死丫头,还不扶我上车?”
她伸手掐了一下雪儿,明知道她脚没有大好,还这么没有眼力见儿,雪儿的胳膊被掐的生疼,忍着上前扶江心媛。
江心媛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车内的装饰,寒酸的要死,江心言,这是摆明了当众打她的脸,让她看清楚嫡庶之分,呵,她忍了,拼了一只脚,她也要在今日一雪前耻。
临出发前,碧落上了江心言的马车,“小姐,迷药是天临的。”
江心言一怔,抬头看向碧落,“又是天临?看来这俩人与天临渊源颇深呢。碧落,回来后派人去查,去庄子上给我好好查查,怕是庄子上的人也都不是江家的人了。”
宫门前陆陆续续到了不少官员。
“这几日风大,郡主应当多穿一些。”
“多谢轩王,不过,这几日刮的不是东风,暂且还吹不到我这。”江心言浅笑看着走到她面前的人,抬手行礼。
赵澜澈笑道,“何时这么客气了?”
“自是该给轩王见礼的。”
后从马车上下来的江心媛走了上来,柔声问道,“姐姐,这位是?”
江心言挑眉应道,“天境轩王殿下。”
“民女见过王爷。”江心媛朝着他行了个万福礼。
赵澜澈眯了眯眼,“这位?是府上的表小姐吧?是来送郡主的?”
江心媛的笑僵在了脸上。
江心言饶有兴致地看着赵澜澈,的确,此等场面,不是区区庶女能来的,“轩王说笑了,我这表妹,没见过什么世面,央了我好久,这不,带她来瞧瞧。”
江心媛面上带笑,袖子下的手却死死地攥着拳。
赵澜澈但笑不语,抬眼看向礼书任,江心言也朝礼书任看了过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和赵澜澈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