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云战也知道江心言将云和派过来,是担忧他的安危,可于他而言,她的安危重于一切!
孟帜帐中,孟子祁眼神冰冷地看着孟帜,孟帜拧着眉,这逆子!这般看着他作甚!
“这本就是一场预谋好的行动!”孟子祁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咬着牙开口。
今日的刺客是北堂景御安排好的,而他的父亲,一早便知!
孟帜大怒,“放肆!”
孟子祁摇了摇头,满是失望地看着他,“可笑!江将军死了您觉得您便能取而代之吗?”
“您真是天真!”孟子祁讽刺着开口。
孟帜怒火中烧,抄起桌上的杯子便朝着孟子祁砸了过去,孟子祁没躲,杯子砸在他身上,随后碎在了他的脚边。
江北莫一见到江心言,便快步上前,急道,“心儿,可有受伤?”
江心言正欲开口,江宣便急急地跑了过来,眼眶湿润地仰着头看向江心言,江北也焦急地盯着她,江心言微微一笑,摸了摸江宣的头发,安抚道,“姐姐没事。”
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江心言心中难受极了,“阿宣和小北呢?可有受伤?”
江宣摇了摇头,“云战哥哥派人保护我们了。”
闻言江心言朝北堂云战的方向看了过去,当时情况太乱,她顾及不到,还好有他。
北堂景烨正坐在椅子上龇牙咧嘴的喊着,江心言拧着眉,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也不至于这般失礼于人前吧!
北堂景烨死死地揪着北堂云战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江心言失笑,北堂景御从帐中出来的时候,就瞧见江心言身前围着一群人,他走上前,关切地开口,“郡主无事吧?”
江心言听见声音,平静道,“无事!”
她可以不救他的,即便那些人带走他,他也会安然无恙的,但她有她自己的私心,她不救,爹爹一定会救!她不能让爹爹有事!
北堂景御温和一笑,“郡主,此番恩情,本皇子记下了。”
呵,她不用他记!江心言笑意不达眼底,“五皇子客气,身为臣子,应当的。”
北堂景御却不觉得,江心言是第二个,第二个救他的女子。
若江心言知道换他一命会让北堂景御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她说什么都不会换下他的!
北堂景御扫过江心言腰间的玉佩,笑意更深。
孟子祁从帐中出来的时候,江心言刚打发了北堂景御,正和江宣江北二人坐在一处,两个小家伙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江心言,生怕她走开。
孟子祁有些愧疚地走了过去,“阿言,可有受伤?”
江心言挑眉,她看起来很像受了伤的人吗?她打趣道,“我的武功,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谁能伤了我?”
这般傲气!
孟子祁失笑,坐了下来,“也是,出尘师父关门弟子,名不虚传!”
江心言笑了笑,看向孟子祁,他有心事!
江心言心如明镜,孟子祁聪明的很,想必已经猜出来这次刺杀与北堂景御有关,既然和他有关,那孟帜便也脱不了干系!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觉得孟子祁现在无比悲凉无力。
“孟家哥哥,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