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皇刚刚转醒,闻言,胸口憋着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澜澈见状,纹丝未动,淡淡地开口道,“父皇,您保重身体!”
“乱臣,贼子。”境皇怒不可遏,“应儿毕竟是我,皇室,子弟!他们,放肆!”
“父皇,您的意思?是想让皇兄葬于皇陵,牌位也奉于天境祠堂吗?”赵澜澈问道。
“难道不应该吗!”境皇强撑着身子。
赵澜澈脸色终究是变了变,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境皇,“儿臣不懂!父皇,您如今这个样子,赵应难辞其咎!他软禁了您,下毒损了您的身子,还毒哑了您!为何?”
“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让您对他失望吗?满朝文武,都知晓咱们赵家究竟发生了什么,都知晓您之前究竟为何让太子监国,您为何还是这般袒护于他!从小便是!”
赵澜澈一双眸子微热,盯着躺在**的境皇,“儿臣是真的不明白!儿臣打有记忆以来,赵应便是太子!身份尊贵!是这满天境的皇子都比不上的!因他自幼养在您的膝下,是以您更喜欢他,更宠爱他。”
“所以您眼里便没有旁的孩子,他欺辱于我们,您也当不知道,一直纵着,纵着他残害忠良,荒唐无度,纵着他勾结天启,纵着他结党营私,您尚且在位他便掌控大半个天境,是您一直纵着他变成了现如今这个样子!谋害君父!毁坏皇家祠堂!不敬列祖列宗!这是何等大罪!可您呢,为何还对他宽容至此!”
面对赵澜澈的质问,境皇冷下了眸子,“你既然知晓他是太子,何以要对付他!妄图取而代之!谋得朕的皇位?”
此话一出,赵澜澈心都凉了半截,他轻笑,眸中闪过晶莹,“父皇,所以,您后来对我委以信任,让我涉政,是为了什么!”
境皇呼吸急促,为了什么?不过是因为他渐渐变了一个性子,见他如此,用以刺激赵应,或许能让赵应有些危机,因而更加奋发。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应儿的垫脚石罢了,若给些权力,能为他天境国添一个似北堂云战那般的王爷,将来能成为赵应左膀右臂再好不过。
谁知他的应儿,那般激进,连他都敢加以谋害,他是怒极,可到底是自己娇养着大的孩子,能如何?
赵澜澈放声大笑。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过心神,“父皇,废太子赵应,绝无可能葬于皇陵,也绝无可能入天境祠堂!”
“此事,儿臣自会与各位大臣商定!”
“您身子不好,还是好生养着吧。”
他转身,余光朝后看了一眼,不带丝毫感情地离去,只留下身后怒火中烧的境皇。
境皇大骂他逆子,可偏生身子弱极,根本无法起身。
不行!不行!他朝外喊了一声,无人应答,境皇睁大了双眼,他这是!又被软禁了吗!
夜幕降临的时候,境皇崩溃无力地躺在**,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澜澈算得上是个好孩子,不过,那些对他的好,都是有利所图罢了!
图他的皇位罢了!
呵!
他听到动静,心一提,谁进来了。
定睛一看,十一!
还好还好,他能见到别人,身后还跟着卫魏,这老家伙又来了,那他是不是还有得救!
境皇面露喜色。
“儿臣,臣,见过父皇,皇上。”
“起吧起吧。”境皇着急的唤着他们,“十一啊,你救救父皇。”
赵立一怔,看向卫魏,这是怎么了?
卫魏摇头,“皇上?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