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静待赵澜澈即位,到时,我们便能回国了。”
是啊,应该快了,江心言吹了吹茶盏中漂浮的茶叶,眯起了双眸。
次日,朝臣们陆续去往寝殿看望境皇,就连江心言也派人去送了些补品过去。
境皇身子本就虚弱,跟他们说了会话,便叫人都退了下去了。
一出寝殿,各个大臣都窃窃私语着,现下看来,皇上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天境国要变天了!
大臣们纷纷摇着头,看来,得好好抱紧轩王这棵大树才是啊!
众人走后,赵澜澈才姗姗来迟。
他看着躺在**呼吸沉重的老人,拧了拧眉。
境皇察觉有人靠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是赵澜澈,方才想到亲卫来报,赵欢亦已经不在寝宫了!
是赵澜澈带出去了?
他艰难的开口,“你妹妹呢!”
赵澜澈坐在了床边,拿起一旁的茶杯,“父皇,喝点水,润润喉吧。”
境皇瞥了一眼那茶杯,咽了咽口水,“朕不渴,朕在问你话,你将欢亦带到了何处?”
赵澜澈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眼睛盯着手上的茶杯,“欢亦是儿臣的亲妹妹,早就到了该立府的年纪了!”
“自然,是出宫去住了,欢亦即将和亲天辰国,也该出去享受享受。”
境皇觉得自己耳朵有些问题,方才他说欢亦和亲何处?
天辰吗?
分明是天启才对啊!
境皇气急,“欢亦,和亲天启国,是朕下的口谕!你竟然敢抗旨!”
赵澜澈挑着眉,“哦?可是,十一分明说的,是天辰呢!”
他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看向境皇,“父皇放心,欢亦和亲,儿臣不会阻拦了,天辰国地大物博,能与之和亲,这对两国来说,都是一件有利无害之事,我们与天辰国之间的关系亦会更加紧密。”
“放肆!”境皇猛的咳嗽了起来,“放肆!竟敢,抗旨!”
“明明是父皇亲自下的旨意,十一与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十一?不可能!他刚刚传位于他!怎么可能!他被骗了?被骗了吗?境皇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大口大口的张嘴吸气!
“哦!对了,十一还说父皇让他给废太子操办丧事是吗?”
赵澜澈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了!晚了,废太子的尸体,经与各位大臣商议之后,已经草草掩埋了!”
“儿臣也不知,父皇会有此打算,真是。儿臣不孝!”
“不过,父皇说的,实在不妥,诸位大臣反对的很!尤其,在祠堂内供奉着先辈的显贵望族,此前一场大火,毁了整个祠堂!皆因废太子的失德,他们说了,放火的人,怎么配与英雄祖先同堂?这不,上了数道折子,联名反对!”
“折子,儿臣也带来了,放到了那边的桌子上,父皇想听吗?儿臣可以念给您听!”
境皇闻言脸色煞白,双眼死死的瞪着他,一双手用劲的撑着床,试图坐起来,可却觉得四肢无比僵硬,动弹不得!
赵澜澈冷眼看着,若是从前,他会去扶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算是看清了他这位父皇,这位天境皇帝!
他的心里,只装了赵应一个儿子!
境皇狠狠地摔在了**,口中嘟囔着,“逆子!逆子!”
“是儿臣大逆不道!还是废太子大逆不道!儿臣所为,与废太子比起来,不过小巫见大巫!”
赵澜澈站起身子,俯视着他,“儿臣会命人好好伺候您终老!只不过,得您活到那个时候!”
境皇嘴角一抽,突然浑身抽搐了起来。
赵澜澈心下一震,这是?被他气到了?他忙去唤守在门外的江砚白,“去请太医。”
太医被江砚白急匆匆的拎了过来。
见**抽搐不止的境皇,急忙上前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