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过眼看着南宫透,目光痛苦:“老夫对不起姜兄与翎儿,原本早就该下去陪他了,但老夫却实在不放心谨儿,还望南宫公子高抬贵手……”
南宫透没有回答,或许他能够理解云老都卫,却难以原谅。
“南宫公子……”云老都卫还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嘴角缓缓流下血来。
花溪惊骇:“这是怎么了?!”
左宗急忙上前,伸手把了把他的脉,“是毒……”
云老都卫缓缓躺下,看着众人道:“害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夫对得起陶家,却对不起姜兄与翎儿,老夫早就想去下去赎罪了。”
南宫透垂眸:“是云谨?”
云老都卫忍着痛,断断续续道,“南宫公子,是老夫自己服毒,与谨儿无关……”
花溪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南宫透,随后却陡然想起了什么,面露紧张之色,她吃力地道:“公子,你是说这毒是云谨下的?!”
南宫透淡淡点头,他看着云老都卫,一字字道:“云老今日前来是来找在下麻烦的,绝非是为了服毒死在我等面前。”
花溪难以相信:“云谨怎么可以……”她没想到云谨居然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毒,怔住了。
云老都卫哪怕千般万般不是,临死前却始终记挂着自己儿子的安危,不愿南宫透等人找他麻烦,可云谨却……
无论云老都卫是怎样的人,他对云谨的父爱依旧如山岳一般伟大,这让从小缺乏父爱的花溪垂首流泪。
南宫透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看着云老都卫低声道:“云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