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夜神色不变,花溪也不知他是否相信,但他也并未多问,只叹此事惊险,又责备她:“姑娘委实不该私自出府,教我与李兄担心不说,若因一时贪玩而枉送性命,岂非不智。”
花溪忙道:“瑾南诚然不该如此,白公子教训的甚是。”
见她十分惭愧的样子,白君夜也不忍再说,轻声安慰:“此事不能全怪于你,也是我与李兄疏忽。”见她衣衫实在不像样,恐被人看见传出闲言碎语,忙道:“先回去再说。”
……
花溪一推开门,竟看到南宫透居然提前回来了,不光衣衫已换,此刻还一派从容之态。
李仪佑坐在椅子上用茶,神情没多大变化,执杯喝茶,一点也不像白君夜口中……担心她的样子。
白君夜进门便笑道:“总算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李兄也可以放心了。”
李仪佑搁了茶,带着一抹趣色,起身:“早已料中。”
三人俱出门说话,花溪先关上门梳洗整理一番,再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重新去找他们。
白君夜已将她先前的话大略转述给了李仪佑一遍,望着她道:“吃了这回的教训,想必瑾南姑娘今后定不敢再独自乱走了。”说完又指着桌上糕点朝花溪道:“想是还不曾用过饭,且过来将就吃些,别的再慢慢说。”
花溪上前坐下。
李仪佑怀疑:“从未听说流沙河附近有土匪贼寇,莫非是近日兴起的,果真险得很。”
南宫透道:“非也,在下常年行走江湖,可是得罪过不少人,她此次遇险是被在下牵连。”
“南宫兄这就见外了,瑾南姑娘岂会怕这些?这次侥幸逃脱,有惊无险,下次定会再独自出城。”李仪佑又起身道:“突想起又件要紧事,须赶去办一办,失陪。”
待他离去,白君夜看着花溪温柔笑道:“瑾南姑娘莫要见怪,李兄就是如此性格,他只是恼你,总是独自出门不与我等知会一声。”
话到这里,南宫透斜眸瞟向花溪:“倒是奇了,平日里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敢一个人跟着去城外看古怪?”
许久没有与南宫透互怼,突听此话,花溪微微惊讶,此次行事诚然欠妥,若非遇见南宫透,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但杠精附体,又何需顾及太多!
花溪回怼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我这个人其实很胆大的,出城看古怪不算稀奇。”
南宫透似大悟般,道:“原来你竟这般厉害,佩服。”
花溪拱手道:“过奖。”
南宫透轻笑摇头,指着桌上糕点:“还没饿?赶紧吃些。”
花溪原以为他还要继续怼,谁知竟没有,顿时意外,疑惑道:“这就结束啦?”
南宫透似有点无奈,取过碟子放在她面前,笑道:“在下没别的意思,只望姑娘今后行事时,多三思。”
理不在她,花溪尴尬拿起糕点,边吃边疑惑道:“那些人好生厉害,也不知是何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