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和徐秋葵最后还是被逼无奈,迫于配合了。
警局笔录室里,暖灯的光压不住空气里的紧绷。
徐安长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哄她道:“你再好好想想,宾馆里到底有几个匪徒?南奚被带走时,他们说了什么?”
徐秋葵平时再怎么嚣张跋扈,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大事。
她享受了父辈的荣耀,就也没想过给父辈带来麻烦。
她道:“我其实不太确定了,因为南奚是后面才被那些匪徒带到那个宾馆来的,刚开始其中有一个想对她不利,我觉得大家都是女孩子,所以就用花瓶砸碎了那个匪徒的头,但是我们准备逃跑的时候,那个匪徒醒了。”
沈姝没开口,徐秋葵看了看她,就把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我和沈姝两个人很害怕,所以我们就先跑了,南奚到底有没有跟上我们也不确定,不过看你们后面去那边搜查没有结果,她应该是又被那些匪徒带走了,不过我知道。
那些匪徒很有可能是带着她去什么仓库了,因为我看见他们的腰上有一把钥匙,很像我父亲之前带我去东郊那边的仓库用的钥匙。”
“你们为什么不等她一起?”
顾景宸坐在对面,他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扫过徐秋葵并不紧张的脸。
“以你的心理素质,你不可能会被这几个匪徒就吓到,而且你也说了他们知道你们的身份,绝对没有撕票的可能,那你……为什么没有想过等她?”
顾景宸知道自己有点“胡搅蛮缠”了。
但是如果她们当时愿意一起再等一等南奚,多给他们留下10分钟南奚这次就可以获救了。
“谁敢拿自己的命去赌?万一他们就丧心病狂,就是要杀了我和沈姝呢?”
徐秋葵冷静的回答顾景宸:“而且在那种情况下,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我和沈姝能够对对方不离不弃就已经很好了,你现在要求,要求我们两个对一个陌生人也不离不弃吗?这会不会太苛刻了?”
人性如此,徐秋葵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而且当时如果不是她保护了南奚一下,说不定南奚早就被那些匪徒欺负了。
“那你呢?”
顾景宸目光转移到沈姝身上:“你有什么要说的?”
“你要我说什么呢?徐秋葵不是已经把我们两个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吗?我们两个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受害者,难道顾团你想借此给我们两个判什么罪吗?”
沈参谋长和徐安长站在她们两个人身后,他们两个也的确是受害者的身份,顾景宸确实没办法对她们两个过于苛刻。
但是他本能的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或者说没那么简单。
只是喝酒欠债而已,能够有门路知道她们两个人身份不一般的人,怎么还敢轻易绑架?
而且沈姝和徐秋葵的父亲也在这里,他们到刚刚为止都是以为自己的孩子正常出去玩。
那么那些匪徒的恐吓信,送到哪里去了?
层层疑点,顾景宸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两个人的说辞。
“记清了?”
顾景宸和记录员确定情况以后,他最后和沈姝道。
“沈姝,徐秋葵,我们都是共产党的孩子,此刻人民群众的安危就在眼前,倘若你们说的有一句不实的话,那么你们不光对不起自己的身份,也对不起共产党孩子的身份。”
沈参谋长和徐安长就站在他们自己的孩子后面,顾景宸这句冷硬的话,同时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东郊的雪下得更密了,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车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