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喜叹了口气,“咱们都是兄弟,不在乎这些虚礼,只是说起吃饭,你现在的日子倒是好了,城市都能吃上肉,哪像我们一家,金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却不能给他最好的。”
说到这里,柳元喜眼底的阴霾更胜,“他想去书院念书,却因为不是镇子里的人,书院不收,金宝可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啊,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断送了前程?”
柳元喜这么说着朝着**的莫氏瞥了一眼。
莫氏收到了指令,当即补充了一句,“不就是镇上的房子吗,你三弟这不是有一套吗,将这套房过户到金宝名下,他不就能在书院上学了吗?”
听了这话,柳垠木大吃一惊,他有些震惊的朝着莫氏看了过去,像是要考量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房子是三弟的,怎么能过户到金宝名下呢?”
柳元喜急忙唱反调。
“什么你的我的?你们不都是我儿子吗,金宝是你儿子,也是他侄子,更是咱们老柳家唯一的男丁,老柳家一切的东西都是属于他的。”
莫氏忽然硬气了几分,朝着柳垠木看了过去,“老三,难不成你就不想帮金宝一下吗?不就是改个名字的事儿吗?这里仍旧让你住着。”
一听这话,柳垠木当仁不让,他冷哼一声,握紧了手里的茶杯,“娘,这是熙儿和澜霄的家,我也只是住在这里而已,根本没有权利替他们做主。再说了,村子里又不是没有什么学堂,以金宝那水平,在村里念就够了。”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金宝可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他值得拥有最好的。”
没想到柳垠木会反驳,柳元喜倒是被他气的够呛。
柳垠木冷笑一声,“没有那个实力,给不了他想要的,那是你的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柳元喜愣了几秒,他和莫氏对视了两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才几日不见,柳垠木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么不好拿捏了?
莫氏深吸了一口气,不怕,她还有杀手锏。
“真是够了!”两兄弟僵持不下的时候,莫氏忽然大喊一声。
柳垠木错愕的朝她看去,眼底满是不解。
“老三,我真是白养你了,这才出来了几天,便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你们谁受委屈,我心里都不好受,我生了三个儿子,却只有老二家生了儿子,金宝是唯一的男娃,眼下有好机会让他进入文昌书院,你却斤斤计较,不就是改个名字的事儿吗,金宝的前途就要被你断送了,以后下了地府,我该怎么和你们的爹交代啊?又该怎么和柳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说道这里,莫氏抹起了眼泪,“你们几个真是不孝顺,老二你也是,怎么这么没本事?你学学人家老三,可能咱们老柳家就是这个命吧。正好今日也是清明,不如我找颗歪脖子树挂死得了,正好下去向你们的爹道歉。”
莫氏这么说着,作势要从**下来,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倒真是不讲理极了。
阿秀站在门外,不由得扶了扶额。
柳垠木也被她这模样扰的心烦,就在这时候,张凡拿着药进来了。
自从收了张凡为徒,他便跟随柳莳熙来了灵溪镇,莫氏便是他的第一个病人。
“看来我的药还是挺有效果的,这才喝了几天便能哭的这么中气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