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净萧何为了心中疑问告别了顾醉眠,他寻了一匹良驹,快马加鞭赶了两日路从姑苏回了兰陵。
镇北侯又惊又喜:“傻儿子不是说不急着回家?看来是想爹了。”
净萧何刚想说什么就见净信抱住了他,说:“我也想你了,傻儿子。”
“父亲,我有事要问您。”净萧何轻轻推开他,路上他想了两日要不要问,但他不想重来一次还是从前结局,因而他还是决定问清楚。
“什么事?”
“儿子想问娘亲的事。”净萧何郑重地说。
净信不知该说什么,怕是他已经知晓他父母的事情了,但净信牢记陆瑶瑶临终遗言,于是他只转移了话题,说:“哎,你一路骑马想必累坏了,我叫人去为你做点吃的,你先去洗个热水澡?”
说罢净信就往里屋走,净萧何先是叫住了父亲,随即让下人们退下,他说:“父亲如若不说,我就跨过江河,走至幽州十三京,亲自去问东顾皇上,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你疯了。”净信气得胡须都吹起来了,他佯装淡定:“你的父亲不是我,还能是谁。”
“那好,那您为何要让我去九华派习武,难道偌大一个齐国,只有在九华派才能成才?若是习武去京中不是更好。”
“这。”净信一下子也说不上来。
“怕不是,母亲没等到的人,让我继续等着。”净萧何低声怒吼。
净信见净萧何说得有头有尾,便知他肯定是知道了某些内情,但他内心还在坚守。净萧何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他想起幼时母亲尚在人世,时常望着东南方,嘴里时常念叨着一句诗: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现在想来,只怕是不仅是诗,还有东南方是九华派所在。
于是净萧何只轻轻开口:“父亲,在净贤心里你永远是我父亲,而在母亲心里,她若是不想再见那人,不想再提那人,必不会让我去九华派习武。”
净信看着已比他高的儿子,又见他眉目神似他母亲,独那一双吊眼,与他父亲无异。净信想了会开口:“你随我来琵琶院吧。”
琵琶院是陆瑶瑶生前住所,早已封闭十几年,如今进去,里面装饰同她生前一般无二,净信每日都派了人来打扫,很是细心妥帖。
院中种植了一颗奇树,遥遥相望开得枝繁叶茂,她走之时不过是一株树苗,如今已茁壮成长,就和净萧何一样,净信看着儿子,带他来到了小亭坐着,他缓缓开口讲起了往事。
“你父亲是东顾战神顾溪清。当年东顾和齐国一战,顾溪清一人可抵千军,但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他无意受伤被你母亲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