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一举一动，分毫不遗地落进南宫明月的眼里。
她背着药箱，笑意吟吟地走上前，冲着苏溯眨眼，“我可等你们好久了，你们却在这说起悄悄话来？”
这个苏公子啊，表面上沉默冷淡的，实际上不知道多在意他的大小姐，那眼睛何时看过其他人？
悄悄话？
上官烟愕然。
“你别误会！”
不想她还没说话，苏溯却是急红脸，连忙否认，那模样生怕让南宫明月误会。
上官烟拧眉瞅他，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还惦记女主呢！
行，怕误会是吧！
你越怕被人误会，我还就越得让误会更深！
她一把将苏溯拽到身侧，挽着他的胳膊不放手，偏头笑着，“可不是，有好多话要说呢！”
猝不及防的亲昵，令他僵了身子，纤细的玉臂像小蛇死死缠住他。
苏溯慢慢往回抽着胳膊，“大小姐说笑了。”
“不能说笑吗？”上官烟面上笑着却暗暗使劲，愈发缠得紧紧的。
想逃？没门！
南宫明月看着两人较着劲，也不捅破。
微笑着岔开话题，“我在这儿等好久不见你，问人才知道，说是你被城主带走了，碰巧他们回来，桑凌一听，急得立马就要去找你，可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就你们回来了，桑凌人呢？”
说到这儿，上官烟与苏溯一默。
见他们变了脸色，心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
屋内寂寂，只听得远处哗哗的水声。
桑陌独自在画前站了许久。
“大人。”
他有些出神，竟连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人都没发觉。
桑陌放下纱帘，画像上的美人宛如藏在梦里，叫人瞧不真切。
这么多年，他的美梦只有一个，就是她挡在自己的身前，自信满满，“桑陌哥哥，你别怕！”
他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个梦那样久，从未有过任何奢求。
可为什么，就当他以为受到眷顾，梦想成真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大人？”
柳姬俯首，偷偷抬眼，从帘幕的缝隙中望去，可窥不到画像一二。
“说。”桑陌的声音冷冷的。
柳姬慌忙收回视线，重新落在脚面。
“二公子和苏圣侍带人守在那几日未果，但不知道为何白少将也发现了祭坛。”
桑陌微扬唇角，“既然发现了，就将他同那里一起埋了吧，反正也已无用。”
“可是夫人——”
她余光瞥向内屋门口，一旦祭坛毁了，这尸身必朽。
柳姬大惊，难道有了她作替，就连原身都不要了？
桑陌转过身，“你派人去杀桑凌以为我不知道吗？”
柳姬抬起头，目光热切，“妾身一心只希望大人——”
桑陌冷冷瞥她，“你若再敢擅自行动，违抗命令，就别怪我对你无情。”
感受到森森寒意，柳姬低下头，她是和她像，可她都可以，为什么自己不行？
无论如何，上官烟，必须得死！
她指甲戳进肉里，暂时忍下这口气，“是。”
医馆内，三人围坐在小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