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阁,旅行者一剑劈开大门,伴随着滚滚的浓烟,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中回响。
“巴尔泽布,我知道你能听见!”
“爷游历三国,无论是巴巴托斯,还是摩拉克斯……”
她抬手拭去脸颊的烟尘,语气慷慨激昂,穿透力直抵殿宇深处。
“都在费尽心思,只为让子民过上安稳日子。”
“蒙德骑士团尽心尽力守护自由,璃月七星苦心经营支撑契约。”
“唯有你的幕府倒行逆施,眼狩令夺人梦想,锁国令困死生路,把稻妻搅得宛如人间炼狱,生灵涂炭!”
“今天爷就凭借手里的长剑,打碎你的破壁永恒!”
话音刚落,周围的雷光猛然一颤,像是在急剧收缩。
“呦,还是个玻璃心......”
“说你两句就受不了?”
“那被眼狩令和锁国令夺走生命的人,又该找谁讨个公道呢?”
一心净土中,巴尔泽布倏然睁开双眼,指尖雷光流转,神器雾切之回光应声幻化。
八重神子急忙上前抱住祂的手臂,指尖轻抬指向鸣神大社的方向——珊瑚宫心海正跪坐在神樱树下,姿态虔诚得如同鸣神岛本土民众,双目轻阖默默祈祷。
“影,算了算了。”
神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抚,“不妨先听听珊瑚宫现人神巫女的心声,没准能给这场乱局寻个转机。”
巴尔泽布轻叹一声,刚要将目光投向神樱树,旅行者的叫骂声又再度撞进耳畔:
“挺大岁数的神明,倒像个巨婴!你以为天下人都跟八重神子似的,会无缘无故惯着你?”
霎时,一股足以压垮梁柱的压迫感轰然降临,殿内雷光疯狂收缩,空气中元素力的密度飙升到夸张的程度,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虚空中,闪烁着紫电的巨眼缓缓睁开,巴尔泽布手执雾切之回光,身影悬浮于半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旅行者:
“异邦的旅行者,永恒的敌人,我们又见面了。”
旅行者只觉脊背窜起刺骨的寒意,那道看似纤细的身影,正将足以撕裂天地的威压尽数倾泻在她身上。
“可恶!”她咬紧牙关,长剑拄地撑起身体。
“多说无益,出招吧!”
巴尔泽布面无表情,眼前的场景让祂恍惚想起荒泷一斗挑衅的模样,语气依旧冰冷:
“哦?你也要挑战永恒?”
话音未落,周围的压迫感陡然翻倍!旅行者手中的长剑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剑身上镌刻的符文在雷光映照下迅速黯淡,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解。
“嗬,这就是你真正的实力?”
她喘着粗气,额角渗出冷汗。
“看来上次交手,你竟然留了情。”
“这可真让人不爽啊!”
旅行者周身风、岩、雷三种元素骤然亮起,绿色的风旋缠绕四肢,金色的岩甲覆上肩头,两种元素交织着勉强稳住她的身形。
唯有紫色的雷光刚一浮现,便如同归巢的飞鸟般自动吸附到巴尔泽布身边,自然得仿佛本就属于祂。
“风元素给我速度,岩元素给我力量……可她的速度和力量,分明都在我之上。”
旅行者在心中飞速盘算,“只能先看清招式,再找机会反击了。”
念头刚落,巴尔泽布的刀光已如闪电般劈来,直逼她的面门!
“叮——!”
金属碎裂的脆响刺耳至极,旅行者根本来不及反应,手中长剑已从中间断裂,断口处冒着焦黑的火星,滚烫的碎屑溅到掌心。
剩余的雷光毫无阻碍地撞在她胸口,旅行者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天守阁的石墙上,墙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缝隙。
“嗬……”她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握着断剑撑住地面,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态,倒不算太过狼狈。
巴尔泽布的声音从半空传来,带着几分漠然:
“一味防守可赢不了我。还有新的招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