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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温情(1 / 2)

杜蘅醒来,天色已经不早,苏子衍在一旁生了篝火,杜蘅动了动,肩颈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身上搭着苏子衍的外衣,苏子衍穿的很单薄,对着洞口而立,杜蘅想要开口叫他进来避避风,他已经望了过来,见她醒来盯着自己微微有些愕然,待反应过来后,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微笑。

“这崖壁离着上边有些远,咱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上去了。”苏子衍向她慢慢走过来,杜蘅警觉自己这样不雅观,想要起身将衣裳递过去,苏子衍歪了下头,沉吟一下:“不必了,我并不冷,这洞里深处有些干草,我将这些东西堆积在了洞口,夜里也可安睡。”

杜蘅微微眯起眼,看向远方,然后收回视线,迎上苏子衍没什么变化的目光:“看来这洞还不算浅,这边天气干冷,要晾晒什么东西是极其方便的,可是这样多的干草是谁堆积在这里的?你我一夜未归,姚颂必定会有所动作,我们稍稍等待两日就可,张瑞权这样明目张胆地谋杀你我,难道真是无所顾虑么?”

杜蘅叹了一口气,她想起自己刚才昏迷时做得梦,但愿不要成真才好。

苏子衍用一旁的木棍将篝火通了通,火光愈来愈旺,干草焚烧的噼里啪啦地响,他并没有走到这洞子的里面,总有些什么不好的预感,他拍拍腰间挂着的水壶,丢给杜蘅,这是临行前挂上的,并没有因为之前的打斗而掉下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的担忧我了解,只能希望礼韫早些找到咱们了。”苏子衍坐在篝火的另一旁,用衣裳把杜蘅挡了个严实,火光烈烈,映红了两个人的脸颊,他一脚踏地,一腿任意舒展着。

二人这样无事地坐着的机会实在太少,杜蘅两眼失神地望着火堆,水壶中的水已经凉透了,她浅浅喝了一口,又哆嗦着把木塞子塞了进去。苏子衍用余光瞟着杜蘅的侧脸,她的眉目总是那样微微皱着,像是有许许多多的情事在叨扰她,苏子衍不止一次地想要把她的眉眼给她铺展开来,丹唇一张一合,吐露出的话语比清晨第一只黄鹂还要烂漫多情。

“馥郁,你觉得衍之与赵氏相处如何?”这并不是苏子衍第一次叫她的小字,却是在二人成人重逢之后的第一次,他想要问问他的想法,忽而苏子衍又觉得自己像个怨妇,而杜蘅像个不负责任的浪子,他在心中轻笑,为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感到无理。

“我么?”杜蘅对上苏子衍探寻的眼光,那是一双明若星辰,却又坚韧如刀闪烁的眼睛,那里面炽热的好奇和一颗执着透明的心灼烧痛了杜蘅的皮肤,她道:“于我而言,自然是羡慕的,姚颂对赵氏的喜爱你我有目共睹,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渴望丈夫疼爱,儿女缠绕膝下承欢呢。”

苏子衍点点头,他能理解杜蘅的想法,他打量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每一寸五官和骨骼,复而她的眉又轻轻皱起,只听她说。

“但我却仅仅也只羡慕了,赵氏曾在我家小住一段时日,我曾亲眼目睹,她怀着身孕还在为姚颂操持着棉衣,那样的深沉的爱又有几个人能赶上呢,我的话,只要烹一壶茶,两人一屋便好。”说到后面,杜蘅没了声音,苏子衍看向她,她的目光像草原上的羊群,野性纯洁,却带着渴求。

“你这样想,我便安心许多。”苏子衍向杜蘅靠近了些,二人的膝盖抵着,苏子衍身上沾了干草的气味,有些涩涩的苦与凉“我总是为这幼时的事儿对你感到抱歉,那时我总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所有事,却不理解你的困难处境。”

杜蘅摇摇头,苏子衍曾因为她的离开而心生怨怼,她对他的不谅解也是满心怨恨,当初太过年幼,如今关系变化,那些怨气反而都消散了,真的到了这里,到了这种同生共死的地步,站在苏子衍的面前,她依旧没有什么可以说出来的话,这种只要面对他就会升起的无力感实在太深了。世事变幻,如此许多年过去了,二人都有了不能言说的苦衷,又何必去问呢?日子还是糊涂些会更好过。

“曾经是怨的,不过现在却明白了,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得已,衍之,我总是感谢上苍的,也同样感谢你,感谢你幼时对我的照拂,感谢你现今与我同行。”杜蘅对于无法掌控的命运更多选择的是顺从,如果没有苏子衍的支撑,她只怕早已坚持不下去了。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要是回到幼时,我们的境地会不会好上许多?”不知何时,苏子衍已经坐到了杜蘅的身旁,他将杜蘅揽进了怀里,杜蘅心下惊讶之余,却没有挣扎,她心跳的厉害,杜蘅抵着苏子衍的胸膛,两手不知道放到哪里,她听见苏子衍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强烈,那样有力的心跳,让他们二人的距离更为贴近,苏子衍接着说道:“那时你总是要强,什么你我都要争上一争,知道你走了,我便半点读书的心也没有了,我爹爹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一顿军棍呢,现在想来,或许咱们错过了许多年,自己未曾察觉过罢了,若是……”

杜蘅用手指抵住他为说出口的话,她渴望抓住眼前这一点点的温情,他是这样,她又何尝不是“我们不管曾经的那些,只盼当下这一刻就好。”

其实哪怕站在他面前,她所能做的也微乎其微,况且沧海桑田,此刻心境与往常已经天差地别。她终究找到了对的人,也如他所愿大胆地纵情去爱了。往事不可追,眼前之人是曾经幻梦,但已是昔日月。今日来这里,不为任何旖旎心思,却犹觉怅然若失。

从他投来的含笑目光里,她明白他亦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