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儿到底存不存在,都说不准。”
宋萩云来历不明,搞不好那法子就是她随便编个理由拿出来的。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年纪轻轻却医术通神,还带着一门连太师祖都未必掌握的绝学?
太巧了,巧得让人怀疑。
但转念一想……
他忽然停下思绪,目光重新聚焦。
他眼神忽然亮了一下。
宋萩云,真会没辙吗?
她若真无能为力,为何还要留在世安堂?
为何要亲自查看自己的伤势?
为何会在深夜翻阅那些古旧医案?
师兄妹俩走到铺子门口,一眼就愣住了。
原本安静的医馆外,此刻人声鼎沸,喧闹得像是赶集。
门口台阶上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铺子围得水泄不通。
台上两个人正比划着讲解。
有人看见秦老大夫来了,连忙点头打招呼,随后主动让出一条路。
一位老妇人赶紧拉了孙子一把,低声叮嘱。
“别挡道,那是秦老大夫,医术高明着呢。”
两人顺着人群中间的空道往里走。
背后传来几声低语。
“那个年轻姑娘是谁啊?”
“瞧她跟秦老大夫一块儿进来,态度还那么自然,莫非是亲戚?”
“不像。你没听见刚才台上那两人喊‘师伯’吗?那姑娘,八成是师门中人。”
刚好这时,台上的演示结束。
那两人立刻下台行礼。
“师父,师伯。”
宋萩云微微一笑,点头回应。
她这师弟收了三徒弟。
大徒弟是他亲儿子,大家叫他秦大夫。
那位如今正在里屋看诊,未能出席。
眼前这两位,是二徒弟、三徒弟。
二徒弟年纪约莫三十出头,身材瘦高,眉目清朗。
三徒弟则是二十刚过,脸庞还带着几分青涩,可眼神坚定。
至于隔壁村的程大夫,虽也是世安堂出来的,但没正式拜师。
只能算半路弟子,却从不敢以徒自称。
刚才那声“师伯”,顿时引来不少人侧目。
许多人原本只是听说世安堂有位神秘的师伯。
今日一见,竟是如此年轻的一位女子?
顿时议论声又起。
“原来那位传说中的师伯,竟是位姑娘……”
“难怪‘萩云回春法’能治奇症,名师出高徒啊。”
有人忍不住试探着问。
“秦老,这位……是您师姐?怎么从前从没听您提起过?”
“没错。”
秦老微微点头。
“我叫宋萩云。”
她缓缓开口,落落大方地向在场众人行了一礼。
“承蒙神医不弃,收我为徒。今日得与诸位前辈、同道相见,实属荣幸,还望日后多多指教。”
“好啊!真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气度,了不得!”
一位白发老者抚掌称赞。
“是啊,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