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然的傻妹妹摔了一屋子的东西,那邵安同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定要散了安西的别府,初三就走了,连她也不带上。
“你定时又看上哪个狐狸精了,说什么散了别府,是要跟狐狸精双宿双飞吧?我还不知道你,腥的臭的都往房里拉。”
邵安同却似乎不想跟她吵了,说:“那安西城全城百姓无一存活,整个安西城除了守城的将士,没有一个活人。我去是守城的,不是寻欢作乐的,我原不懂,现在懂了,也希望你能懂。”
说完邵安同就走了,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这镇西侯府就是一个地牢啊,婆婆那眼睛看着毫无一点子生气,整日间处理宅事,不苟言笑;那些个侍妾没有一个好东西,来请安就话里有话的挤兑自己。
想回安王府,就想到那个敢扇自己巴掌的哥哥,连爹爹都不曾动过她一根指头啊,她恨啊。
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占了救人性命的好名头,要拿捏自己,拿就是个魔鬼啊……
临安郡主状若疯癫,陈文墨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把本就心怀鬼胎的桂云吓了个不轻。
“桂云,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总是一惊一乍的?”陈文墨做了两天大尾巴狼了,桂云不说,她就不问,看这孩子能憋多久,哈哈哈哈。
所以这两天,桂云跟着姑娘,一会儿欲言又止,一会儿满面绯红,一会儿神情呆滞。
嗯,给她三天时间,若是还不说,就把那管大揪过来,这种事情,自己躲远了,让人家姑娘家为难,也是个没担当的。
管二昨日回来了,看他哥那神情很是捉摸不透,这到底似乎喜欢还是害怕啊。
管大看到管二却如同看到了救星:“你看着店,新品价格我写单子上了,我去找掌柜的有点事。”
说罢,也不等管二同意,就直接去了后院,不一会儿一身新衣服出来了,手里还拎着几色礼物。
管二嘴巴张成O型,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准备找掌柜的说啦?桂云同意啦?”
“桂云也是你叫的?那是你嫂子,哼!”管大留给管二一个骚气十足的“哼”然后趾高气昂地走了。
只可惜,那股子气只撑到瀚文街口。太阳虽然还高着,但是天还是冷着的,管大的新衣服却已经冒热气了,这娃已经都是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