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救我多次,我才救你一次,哪里需要你还。”李萧然声音还有些弱,那伤处虽上了药膏,但那疼痛是难免的,李萧然是战场上长大的,还熬得住。
“此次回京,你怕是要多养些时日了……”李昱话里有话。
“有了宋的前车之鉴,皇上怕也会多想些什么,刚好趁着养伤,交还些权力,往后退退,多换些兄弟情分吧。”
李昱心下了然,萧然这两年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不再是刚从漠北城回来时那般意气用事了。
“我也准备交了差事,若有战事,定奉召;若无,在旁指点一二就可。大梁有志之才颇多。”
叔侄俩算是交换了意见了,李萧然又说:“梁军不可能在宋国久呆,明日便回了江都吧,与那宋帝打了照面,早日回京都复命。”
“你身子可熬得住?”李昱问。
“无妨,骑不得马,车还坐得。文墨可吃得消?”
“我无碍的。”
陈文墨看着裹成粽子的某人都说了无妨,自己怎么可能矫情地说自己骨头痛。
晚间李昱跟文墨宿在一起。其实昨日就是如此,只是陈文墨一直昏睡着不知道而已。翠玉过来服侍着陈文墨梳洗,腰部一处乌青应该是赵之清踹的,大腿上的,是骑马磨的。
翠玉抖着手忍着眼泪,陈文墨痛得斯哈斯哈,草草了事。
大夫留的膏药还有,翠玉还待帮姑娘上药,听到动静的李昱却是进了内室。陈文墨赶紧一撩被子把自己裹上了,就只穿了内衣的说。
李昱接过膏药挥了挥手,小翠玉红着脸退下去了。
陈文墨干脆装死。
“文墨,我一只手,得你帮忙……”
这男人软了调子说话,陈文墨没来由地就掀了被子。李昱的手很轻,腿上有那破皮的地方都涂上了膏药,然后用轻纱缠了,以免被被子摩擦到会痛。
腰上的乌青换了一种药膏,大手覆在那伤处轻轻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