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落在手背上的吻,就是肖颖的承诺,在等待他回来的这些日子里,钱元仍然发奋工作,在老山书屋帮忙收书打扫整理,餐馆打工,夜里还在夜市兼职洗碗跑腿什么的,只要是醒着的时候,她巴不得每一分一秒都是在挣钱。
“臭丫头,你就不怕累坏了身子吗?”看钱元如此忙碌,老山这个顽固的老头总算开口说了关心的话。
钱元麻利地擦拭着书架,说道:“年轻人,累不着!我要多赚些养老的钱,等我老了,就去环游世界,才不要像你这样守个破书店呢!”
“难得关心你一下,你反倒还攻击我了!白眼狼!”老山走到收银台后面,自从收拾整理这些事情交给钱元之后,他总算可以多一些时间来钻研自己的木雕,用钱元的话来说,就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外,就是在那玩木头。
钱元整理好书屋,正准备提前一点去餐馆准备一下,不想才出门,就遇到了一个装扮华丽的女子。
不认识,绕开想走,谁知随同那女子来的两个女黑衣人拦住了她。
“干什么?”钱元一头雾水,再看那女子复古华丽的装扮,问道:“你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吗?”
“大胆!一个平民女子竟敢跟本小姐如此讲话!掌嘴!”女子愤怒地将纤纤玉手一挥,示意随从收拾钱元。
钱元从小就在为了活命奔波之中,身体素质不弱,只是面对这两个训练有素的女保镖,也变得毫无还手之力。
“别打了!别打了!我家孩子怎么得罪你们了?”老山冲出来,手里攥着刻刀。
女子华丽的头饰发出一阵轻灵的响声,傲慢地说道:“她动了她不该动的东西,肖颖是我的未婚夫,你配不上你若是再勾引他,下次可就不再是掌嘴这么轻微的惩罚了。”
钱元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嘴巴里涌起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即便如此,她仍然昂着头,桀骜地看着那女子,将她的面容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
肖颖的未婚妻?他从小到大信誓旦旦说着要娶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吗?现在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个人?不服气,很不服气。
“丫头,你还好吗?”老山担忧地去搀着钱元。
钱元擦了把脸,朝路边吐了口满是鲜血的吐沫,说道:“没事,我去上班了!”
如此忽然的遭遇,钱元没有求饶,更没有流一滴眼泪,回自己的小屋用凉水擦了把脸,漱了个口,就出门去餐馆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有些人生来就有着高高在上的地位,享受着最富足的生活,可她,偏偏就是那个生来就随时都可能被人践踏的可怜虫,上天是不公平,从记事起她的心里写满了对这命运的不解与怨恨,在福利院被称作了不说话的魔鬼,若不是肖颖,她的心也许会一直被怨恨和冰冷弥漫着。
只是现在,那个温暖着她的人,似乎在她无法控制之下,变成了别人的了,她只有选择服从的权利。
“不能哭,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钱元按住自己的眼皮,不停地做深呼吸,自言自语:“被欺负了,打回去就是了,今天打不到,明天,后天,大后天,迟早有一天,一定能打回去!”
时光流转,曾经接受了流浪的钱元的老山书屋,现在付诸一炬,空气中萦绕着的焦糊味,将顾晶晶的思绪拉回了这现实中来。